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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太阳、爱、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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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13 18:52: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6000+ 左右,可能ooc,lof上发过
设定:太阳放大了,背景末世初期

1
街上时不时传来人群的暴动与异响,无休止的。侧耳聆听远处,一箱机油被三三两两的几波人哄抢。除此街上人影稀稀疏疏,几个落单的人面上无不是一幅惶惶然,脚下的人影被放大数倍的强日光拉得极长。蒲熠星很淡的睨了眼,随即又很快的收回目光,撇去那些喧嚣,抬眼转视太阳。
届时太阳占据了整片天空,巨物恐惧难以抑制地生长,整颗被放大数倍的星球呈现出黄昏时独有的红,强光炙热无比,映在栋栋交错的高楼上,使那些深蓝色的玻璃处处映射出红光。此时整条大街正完完整整的包揽在霞光中。若是放在前些日子,大抵会有人驻足观赏。
前日仅是前日,蒲熠星的脸上神色淡淡,眼眶周围的肌肉紧绷着,双眸也因强光而微眯起。那些纷扰的轰鸣声持续在耳边,随后变成分辨不清的脑内回音。


如若日常生活中的一件事稀疏、不平凡且美丽,会更易引发喜爱,这是人钟爱美的本性;倘若它变得太平凡,出现频率较高,那便不大易被人珍视,这是人的秉性;可倘若它违背自然规律,且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天候出现,一睁眼便会看见它,无可避免的从脑海里想起它,那人类便只剩下惊慌失措,恐惧便轻易抽枝发芽:让人牙齿颤抖、眼神惶恐起来,惊惧绝望从心底浮出来。

太阳原是这样温和而和煦,而今却变成占据整片天空的主人。地球这颗蓝色星球是这样的美丽而脆弱,只呻吟着接受太阳冷漠地发散着的滔天热意,蒲熠星也冷淡的凝视着太阳,凝视着远处的人群,不合时宜的想,真矛盾啊。现在哪怕冰山在融化,水分被日光抽发的速度也让人类这辈子都不用再担心温室效应了。


这是自然对我们的惩罚啊,愚者跪倒在地无力的哭喊着,路过的人们都避而远之,可他的哭喊是这样的情真意切,让人们的眉头在因烦躁拧起后又会因惶恐皱起。压抑的情绪就这样在过路人里传播开。人类成为了焦虑黏连寄生的对象,人们一边在网络上传递着让大家冷静不要恐慌,一边为囤积物资而感到焦急不堪。几周前仍能乐呵着分享奇观美景的帖子也逐渐不再被发出了,人们一开始仅存的惊奇已被炽热的温度消磨的消失殆尽,心底开始怀疑,仅凭乐观真的能够战胜一切磨难吗?什么时候才会有除了安抚情绪之外的回应呢?


蒲熠星又歪过头看了会人群景致,听那些纷扰的人声,不时便觉得无趣了,目光收回,日光在此时变得更加暗沉,隐隐渗出血色。一阵风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他只得扭头去避。是该回家了,他的脑海这样倾诉着。于是,活动下肩颈和久蹲的关节,蒲熠星扶着墙笃悠悠地慢慢站起来。起身时无可避免的感到眼前一黑,在这短暂的晕眩中思维却开始发散。

人的海马体总会在接触到相似事物时发生联想。几曾何时,明媚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他在家中一觉睡到中午,迷迷瞪瞪从床上起身时,他也有过类似的感受。不过现也成了不可追溯的过去了,心里空落落,那些并不算太美好也不算太坏的日子都远去了。他轻叹了口气,待眼前的因突然起身而产生的黑晕消散后,又缓缓睁开眼皮,扭身朝通向自己家的小道里走去。



2
走着走着,蒲熠星是明显感觉天色更暗了些,尽管现在的天幕与世界仅剩亮度与饱和度会发生改变的黄橙橘红,但经多天生活、观察,他还是能细分出其中细微的不同。眼睛看了一天,又走了一路,浑身上下都难免疲惫酸涩。一阵热浪又席卷而来,缺氧的环境让人犯困,眨眨眼睛后就接了一个难以压制的哈欠,眼眶有些湿润了,冷硬地映入视网膜的建筑都滤上了一层暗红的光线,道路也模模糊糊。
附近都是一幢幢楼层不高的烂尾楼居民楼,有些墙皮都脱落龟裂,像老人的纹。斑斑驳驳的墙面上还粘附着块块不均匀的炭黑,低处爬了些死去的爬山虎,漾漾的绿意不复存在,只剩下死气沉沉的触手仍依附在墙面上。


差不多踱步至家附近,蒲熠星眨眨眼睛,看到个男人直挺挺站在他暂住的烂尾楼门口,背光,神色晦暗不明。模糊的视线对及对方时,蒲熠星不自主地一个激灵,像猫受惊一般一耸肩,心里警觉地砰砰跳起来,睡意消散大半。随即,又立即意识到万不可露怯,只得迅速掩耳盗铃般故作镇定地舒张肩颈,细细打量起对方,很轻易便看出一点端倪来:男人套件白衬衣,身材单薄一片,整体甚至可以说是纤瘦,远远凝视着只觉得像张恬淡的白纸。
可直直立在那里,脸上又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乍一看确实唬人。蒲熠星微微眯起眼睛,又轻缓的朝向那人挪了几步,对方的脸部细节也得以被窥见:薄唇被轻轻抿住,鼻子略有些鹰钩,但仍不让人觉得冷厉,仿佛刚刚的战栗恐惧是并不存在的幻觉。待蒲熠星想走得再近一些,企图看得更加真切时,那双猫一样的眼睛也淡淡瞥向了自己。


哪怕早有预料,还是难免心头一紧。在对方的注视下,蒲熠星也尽量保持着原来的步调,缓慢行进着。期间那双眼睛的视线也不曾挪开,却也无甚打量的神情,只平静地凝望着。面对这样的目光,哪怕步伐仍未停止,蒲熠星心底闪过几丝疑虑,他居住的地方几乎寥无人烟,零散几个住户屈指可数,此刻面对对方自然有几分警觉,但面上仍是不显。
期间对方的目光也并未挪开,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本身对他人产生了困扰,蒲熠星眉头微微皱起,他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不像是审视,也不像观察,只这样淡淡凝望着他,很难说其沾染的感情色彩。他呼出一口浊气,对方也缓慢呼吸着、持续凝视着,两人莫名面对着这诡谲的沉默,在一片霞光下(虽然现在每分钟都是),谁也没有开口,好似黑色喜剧。在陌生的违和感中又存有着熟悉的合理性。   
蒲熠星正斟酌着想先开口想要问些什么。对方好像心有灵犀般轻轻截住他将出口的言语,抢先出了声,语气依然平淡,有人死了,轻飘飘的陈述句,像是介绍他的名字一般轻盈。蒲熠星的眉心还没来得及皱起来,刚要试探着询问,就又听对方带着淡淡迷茫和疑虑道,我在哪里好像见过你。脸色依旧恬静。
本该是有点暧昧的陈述句此刻却像临终宣告一般,让人汗毛竖起。



3
走入残败的家门,蒲熠星也瘫坐下,无视椅子吱呀作响,他揉揉眉心,好像这一切只能归结于末日来临的危机意识。正当他杵着眉若有所思时,刚刚平静下来的脑细胞又如分子运动一般炸开------他听到门被轻轻叩响的声音。
蒲熠星放轻脚步,屏住呼吸,绕了个方向先去阳台备后路。破房子不高,他大约估算了下高度,为求稳妥还开了半扇窗以备意外可供逃离。回到厅内,他先选了把趁手的武器,心想若是敌人强闯再视情况。结果敲击声只一阵一阵,后来蒲熠星从后窗绕出去小心探查了一番,却未搜寻到蛛丝马迹,蒲熠星甚至都要怀疑这是幻听。他只得定定神,准备暂不理会,先处理物资的问题。

过了些许时日,门仍然时常发出那样的敲击声,蒲熠星已经逐渐开始接受,便也忽视那声响。最近下了禁止使用大功率电器的法条,遵守的不遵守的人一半一半,日子也更加难过了。今日,他准备出门探寻物资,才发现门外竟真真有位不速之客--现下他尴尬的与郭文韬大眼瞪小眼,撇见对方冷冰冰的脸,蒲熠星连忙解释了之前的敲门声。
郭文韬听着,点了点头,面容的表情好像缓和了一些,却好像并没有在意他的解释,轻飘飘抛出:“不过现在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语气依然平静的倒像在陈述。


这样的情况下能讲什么,蒲熠星捉摸不透对方的想法,只能安静地贴在墙边,等待对方开口。
进了屋子,郭文韬见他沉默的样子,自己也安静下来,眉眼间显出两分不常见的拘谨,还掺着几分不知真假的委屈,好像权当外面动乱的背景、和自己闯陌生人家宅的情况是空气,居然直直问出口:“你是很害怕我吗。”语气试探着。
蒲熠星要被这人的委屈模样气笑了,身体也随对方动作放松下来几分。意识到对方主动抛话茬,他本来心里正思索着怎么探探对方先前所说到的关系,为缓和下气氛,嘴上便玩笑的先应上:‘’以现在外面的情况,你接下来要不留活口了也很正常。‘’
哪知听了这打岔的话,郭文韬脸上真出现几分不知所措和难以言说的样子,一时间没有接话,只将视线慢慢垂下去,真情实感的落寞在面上流露出来。这份情绪波动持续时间很短,虽兴致明显没有先前那么高了,却也点点头,权当对这话的回应。


蒲熠星本也对他人情绪波动算得上敏感、会看些眼色,对人也有些自己的感觉。直感 郭文韬像是个天生情绪四平八稳的人,动乱和灾难好像也完全不是他在意的事,两次见面连他有明显表情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虽然总神神秘秘,但态度也还算友好,这次都算是放低了姿态来问话。
或许他曾经确实在哪里见过自己吧,他只能这样说服自己,刚刚这样讲或许确实伤人家心。刚等蒲熠星支起身子准备发挥找补两句,却见郭文韬神色黯淡,落寞失落的样子快要漫出来,便一时也怔愣住。过了一会,才听对方才一字一句轻轻言道:‘’我只是相当寂寞。‘’
咋一听荒谬的理由、这样的行动在末日的背景下好像显得相当浅薄,可不用细想也没有人不会不理解。蒲熠星本凝视着对方,听到这个回答心里也难以抑制地轻轻啊了一声。最终心道也罢,从情感上来讲什么事情不能归结成悲伤寂寞害怕,更何况是在灾难之下。

蒲熠星收回视线,认可了这个说法,但终究没放下戒心。望着对方不似假的落寞,他本很想问些其它,可在谁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的明天之下,一切都显得不再有意义了。犹豫了下,他想,我日后会找机会问问我们的相遇。就这样,结束了,没有其他。
最后,大抵是想让紧张的神经喘息、又大抵是不再纠结那么多,心中作了什么决定。他很慢地眨眨眼,眼睛好像一时之间有些困倦,湿润润。为什么找我这样的问题最终还是没有被问出口,他直觉对方可能会难过的。最终踌躇了下,认真回应道:“我可以理解。” 末了,似乎害怕对方觉得敷衍,还补上先前的回应:“我只是害怕物资上的威胁。”想想又担心郭文韬误会,随即又添了句:“当时。”
听到这里,郭文韬瞥了他一眼,看到蒲熠星有些慌张的样子,才恢复了一点笑意,他释然地轻嘘了口气,好像压在身上的负担消失了,目光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冲淡平和。蒲熠星心里本就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待到下定决心想新问些问题,郭文韬又已经没了踪影。室内椅子摆放的整整齐齐,好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从那之后,蒲熠星就经常看到郭文韬了,有时是在金光灿灿的清晨,整片大地都在阳光下显得金闪闪,郭文韬会在厨房里出现,不知搜寻着什么;附近有个地下车库,可惜废弃太久便有些气味久久不散去。在烈日炙烤之时的正午,植物全部焉巴巴,蒲熠星和郭文韬便去寻别处里避暑;天光橙红的傍晚,郭文韬又爬上屋顶去,一切都沐浴在昏暗的红光中,世界变成了猩红色。郭文韬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不过仍久久地对蒲熠星保持着这种频率的骚扰。
只是他相当客气,似乎是记住了蒲熠星之前的忌惮,也从不拿些零嘴解解馋,蒲熠星还为此愧疚过一段时间。郭文韬听闻笑眼吟吟,告诉他自己不爱吃这些作安慰。后来,蒲熠星才发现郭文韬其他时候也吃的相当少,有时几乎不吃饭,便也担心地自发督促。郭文韬解释说他是为将来的生存作准备,蒲熠星点点头,他们也该想想未来。



4
太阳的温度愈发炽热,几度升温,陆陆续续很多体弱的人都没坚持住。这片街区很安静,一片死寂笼罩着那些焦黑糜烂的尸体。
上天没有眷顾任何人,气温依旧持续上涨着,此时屋内蒲熠星已经热到有脱水的症状,迷蒙之间好像有人在他身旁伺候着,可具体的什么都模糊不清。其实早早到了该发物资的时候,可水和食物迟迟不见踪影,已经没有人来了,电器被禁的情况之下没法生存。他先前还跑大街上望了好几回,不提水,哪怕是人影都不显。现下只能手持本不知道哪里翻到的薄册子,凭着最后一点点意念急急扇着风,扫去那一点点稀薄的空气,带来一点点微弱的凉意。

天边的红光炫得晃眼,蒲熠星眼前一阵阵发黑,轰鸣声在耳边嗡嗡作响,他强撑着睁大双眼妄求清醒几分,可巨大的眩晕感已包裹全身,皮肤被炙烤至一片干枯,喉口涌上阵阵血腥气。周围没有人,他头脑发晕,无力地想再搜寻熟悉的身影,只可惜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意志,身子终终栽了下去。这份短暂的挣扎在自然面前太过渺小,晕厥之前,他本能地渴求水,只是没有人能满足,先前他每每疑心居住的地方有人,后来郭文韬总安慰,可现在他更惊惶地是没有人在他身边。
等到浑浑噩噩再度微抬眼皮,蒲熠星再也没有去寻找人的力气了,他的身体到了极限,可大脑却在此刻出奇地清醒。这与常理相违背,所以这种感觉不太妙,大抵是临死前的幻境,他幽幽的想。

还没等他的大脑将人生走马灯一般的流过,他就感自己身侧有什么东西在触动着,好像在呼唤他的名字。虽声音仍没有什么波澜,但好像语气很急促,语气这样太贴近、太有活人气的听觉,在这样的死气沉沉的末世里总会引人注意。于是蒲熠星在幻觉中有些不明觉厉又有些莫名高兴地意识到:郭文韬正叫着他呢。随即他又很快想到,这大抵是他临死前最后的感受了,听说听觉是人死时最后消亡的感觉,他就这样死在郭文韬跟前,对方应当是要伤心很久的。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郭文韬来。这个第一次相遇就吓了他一大跳的人,总是神神秘秘、踪迹莫测,却也在末日之中给予了他一个多月的陪伴。时光如流水般流逝,一个月的时光其实也不过人生一瞬;可在这样沉重的灾难中,在明天就是死亡的恐惧中,却是漫长又刻骨铭心的碑文。
郭文韬,他又一次细细咀嚼这个名字,为什么说不是初见?为什么从没有别人见过你?为什么偏偏陪伴在我身边?那么多的疑问,在死亡面前也什么都问不出口,也不再需要被问出口了。可是想到郭文韬还在呼喊,想到他选择陪伴,那么多的问题也不再重要了,虽然他神秘莫测,但他在死亡之前那样心焦,这一切是为了自己,什么都足够了,应该结束了。


“蒲熠星!“,突然的大声呼喊惊醒了蒲熠星,实属是意料之外,他完全呆住,先前都做好准备迎接人生的终结了,现下怔怔望着红着眼的郭文韬,还没反应过来,”你要吓死我了“,郭文韬目眦欲裂地跪坐在他身侧,“你要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蒲熠星还处在恍惚之间,只呆呆凝视着对方的样子,依然怔愣着没反应,死亡的感触太过真实,他害怕这是临终前的黄粱一梦。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发生了的一切,看到郭文韬的样子,那一瞬间,困扰在他们周围的那些问题都不重要了,即使倘若他知道他和郭文韬在一起之后会死,他也不再会后悔了。就在这一瞬间,好像对方爱我,所以之前的一切没什么可深究,现在有爱就足够了。于是,蒲熠星劫后余生般凑近了对方,拥了上去,郭文韬也有一瞬惊慌,不过很快也搂住了蒲熠星,怀抱轻但也紧密。



5
片刻温存解决不了面前的灾难,蒲熠星劫后余生又开始想起生存的问题,忙焦头烂额的想接下来需要的资源。郭文韬温驯地陪伴在他身边,只平静地看着他动作,神情又恢复了和之前一样淡漠冷静的样子,不过行动柔和些。这时郭文韬上前轻轻拉住他的手,递上一个塑料小盒,这时候的那股凉意在此刻显得不真实。蒲熠星低头去看,那是一个冰淇淋,三色的。他惊愕的一时不知道讲什么话,连连退了几步,可冰淇淋的寒意不假,那俨然就是一个真实的冰淇淋!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里是哪里找到的!
蒲熠星看着这热天里的冰淇淋,低头思索、心里有了令人难过的猜测。他好像是第一次却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凝望着对方的眼,每每和郭文韬在一起,他总舍不得再移不开眼去看那些周遭之物,燥热缺氧好像也被忽略;末世里的陪伴他尤为珍视,况且生命临近终结,他总不太会思考那些奇异的瞬间。正当他几番做心理建设 想要询问之时,不由对上郭文韬那双猫一样恬淡的眼睛,恰如初见;又想到方才拥抱的一瞬,霎时那些问题便也卡在喉口吐不出来了。
最终最终,他无可奈何叹口气,只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好像见过我。”话没有讲完,意思很明显。
郭文韬依旧保持着固若金汤的平静,好像刚才焦急的一瞬只是幻象:“或许你听错了,或许我认错了。”

蒲熠星又恢复了沉默,应该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什么都再不重要了。
郭文韬又瞥了他一眼,像是猜透他心里所想,只轻轻笑了,猫咪一样的薄唇抿起来:
“不要问,不要想,明天的事情,亟待到明天在做。”
好吧,蒲熠星想。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想,有爱就足够了。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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