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现实向 HE 时间线2018-未来(会到郭韬搬家之后) 有私设 无女友 无副cp 可以当成现实if线 *含较长期炮友关系,两位进度麻花,介意勿入 *有存稿有大纲,会稳定更新,本文绝对不会太监 *本章6.5k,阅读愉快 *lof:云外有座山
《南渡》
00. 做过爱而已 郭文韬和蒲熠星或许永远不会告诉别人,他们真正的初遇并不是那一场比赛。那只是一句说辞,一份秘而不宣的默契,一个未曾商量就已对好的口供。镜头前他们是唯一能够说谎的真凶,混淆了“作案”的时间线。但如果有一天他们被指控,蒲熠星会扬起下巴,带着特有的骄傲默认;而郭文韬会辩解,坚持宣称他们的说法并不完全是一个错误。 他们确实不是在比赛当天认识的,而是在前一天,节目组给选手安排下榻的酒店顶楼的酒吧里。 一开始,郭文韬真的只是想去喝两杯酒的。他在那时刚刚结束了一段长达三年的关系,每一对从校园迈入社会的恋爱都要经历的坎坷,并不是每一对情侣都能顺利地迈过。于此他并不惊讶,也不遗憾,只是在离开以后,才后知后觉触摸到几分感伤。 他是顺着递酒的侍者看到他的。郭文韬点了一杯很普通的金汤力,比起威士忌和伏特加,他更喜欢金酒清爽的香气。托盘上的另一杯酒却是很艳丽的蓝色,高脚杯骄傲地立在那儿,折射出身后吧台温暖的微光。 郭文韬的目光不自觉跟随着那杯酒,落在一个坐在落地窗边的男生身上。 他独自一人,面容年轻,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卫衣,帽子像要把他的后脑勺埋进去。面前的桌上放着电脑,屏幕的光把他的脸映得很白皙,他接过杯柄的手很漂亮,手腕若隐若现,藏在袖子里,像一条望不见尽头的路。 郭文韬默默盯了他好一会,在意识到远处那抹蓝色已渐渐落下去时感到一种没由来的慌乱。他朝调酒师要了两杯特调的shot,说麻烦帮我送一杯给那位先生。 对面的男生在接到酒的一瞬间就朝他看了过来。 郭文韬举起杯子示意,他们一同将手里的shot饮尽,他朝他走去。 “谢谢。”对方说。 他指了指他的电脑,“你……在忙吗?” 对面的男生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了一瞬,摇头道:“没,我只是随便写点东西。” “你是个作家?” “不是,爱好而已。” 郭文韬摸了摸鼻子,气氛沉默下来,对方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要换个地方吗?” 郭文韬愣了一下,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说的究竟是不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却在想清楚以前就已经点了头。面前的男生利落地合上电脑,一口饮尽了杯里的酒,仰头的时候郭文韬瞥见他卫衣兜帽之下后颈将露未露的皮肤,有种脆弱感。 “走吧。”男生站起身。他们差不多高。 “去我房间吧。”郭文韬没头没脑地说。 对方很快地答应了。电梯里灯光大亮,郭文韬没敢在这样的光线下直视对方,却感受到身旁的人毫不避讳的好奇目光,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挑战了。报复性的,在他跟随他穿过酒店漫长走廊的时候,他回身牵住了他的手。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闷的轻笑。 莫名其妙,郭文韬半好笑半赌气地想,可是这感觉不该这么好。门一关上他就开始吻他,对方没有回避,这让他不知觉地松了口气。紧接着他推了推他,挤出几个字“我的电脑……” 谁家好人去酒吧带电脑啊。他重新欺上他的唇,但是从善如流地接过了他怀里的电脑,顺手放到了玄关的柜子上。少了身前的阻隔,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坠入更深的亲吻。出乎郭文韬意料,他们在这件事上出奇合拍,甚至有让他回到青涩而笨拙的青春期的错觉。 总之那晚他们一起睡了。即使第二天郭文韬起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但他脖子上错落着新鲜的红色吻痕。看来对方是个处理这种感情的老手。不过他没时间回味,手机上的时钟让他打了个激灵,他匆忙穿好衣服,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赶往节目现场。 然后他就又看到他了,在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给他介绍队友的时候。他盯着对方,熟悉的发型,他还能回忆起他发梢的触感;熟悉的脸,看不出情绪,但就在昨晚,他见过它更多的表情……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到他衣襟别的胸牌上——蒲熠星,原来这是他的名字。 他该想到的,所有选手都住在同一个酒店,他们年龄相仿,他早该意识到他们可能是来录同一个节目的。 郭文韬有些懊恼,糟糕,有别的社会关系的人当然不是一个好的一夜情对象。工作人员一边催促他俩认识一下,一边接了新的任务推门出去。郭文韬还沉浸在复盘中,却听见耳边飘来一句,“那个,听说,你喜欢看三体,你是不是喜欢看科幻小说啊?” “啊?”他回过神,看见蒲熠星双手插在口袋里,歪头看着他。他支吾地说,“没有啊,我就随便看着玩的。” 不知道是不是郭文韬的错觉,蒲熠星的脸死掉了一秒。郭文韬试探地反问:“呃,你喜欢?” “我还没看过。”蒲熠星如实说。 “啊,那,你可以看看,挺好看的。” 蒲熠星点点头。气氛又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一起开口:“我……” 蒲熠星示意郭文韬先说。郭文韬也没推拉,低声道:“昨天……我不知道你也是来录节目的。” 蒲熠星耸了耸肩,“你是想说你后悔了吗。” “也不是,”郭文韬被他的问题弄得有些慌乱,下意识回答,“我就是有点不习惯。”他从来不约认识的人。 “我觉得还行,”蒲熠星似乎对此并不在意,眨了眨眼,“后悔了也没用。” 看他这副样子,郭文韬忽然觉得自己的纠结有点好笑,看来对方很善于处理这种关系。这让他微微安下心。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目光在他身上瞟了瞟,“呃,那你,还好吗?” 蒲熠星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脸有些热,“我没事。”说着他向郭文韬脖子下方望去,那里被扣子遮得严严实的,只能看见白衬衫挺括的布料。郭文韬感受到他的目光,耳朵也红了。 工作人员推门进来,屋里凝滞的空气像被那声音带回地面,重新流动起来。 节目里郭文韬向来没什么表情,蒲熠星接受主持人采访的时候他习惯性神游,没听清对方的问题,以至于他在候机室看到工作人员给他发来的消息——“你今天和蒲熠星的互动很有节目效果”时,不由得感到几分迷惑。紧接着一抬头,蒲熠星像从消息里蹦出来似的,出现在他眼前。 “郭文韬?”他才看到蒲熠星身边还站着一个一起录节目的男生,“这么巧,你也回北京?” “我不知道你们也回北京。”他只好这样说。事实上,他压根没关心别人录完节目要去哪。 “你们不是一个队的吗?”男生快言快语,“蒲熠星你怎么也不知道?” “我们……不是很熟。”蒲熠星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郭文韬点头附和,他们只是做过爱而已。 “既然都在北京,以后有什么事就可以多联系了嘛。”队友半客套半真诚地打圆场,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是不是还没加微信?” 于是三人很荒诞地在候机厅掏出手机相互扫码。两个头像挨在一起跳出来,郭文韬刚想问谁是谁,却在看见其中一个昵称的那一刻有了答案。火羽白日生,好吧。他的手顿了顿,没有给他改备注。 机场广播适时结束了这场寒暄,登机后郭文韬很庆幸地发现他们的座位各自散落。像许多次独自乘机时一样,他闭上眼,把世界抛在机翼的轰鸣声里。 再醒来时,窗外已是北京。 01.天黑请闭眼 郭文韬自认是一个勤勤恳恳的社畜,但每个人都早晚有那么一个时刻会恨自己的工作,尤其是你同时要交周报、报表和案例分析的时候。他强打起精神,勉强在加班三个小时后完成,却发现这个点的地铁仍然人满为患。他被人潮挤到角落,车厢弯弯折折,看不到尽头。他凭借微弱的身高优势浮出黑压压的水面透气,像冻干的湖里长出一座岛。 郭文韬掏出手机想看时间,却看到来自同事的新消息理直气壮地跳出来。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解开锁屏,却发现不是工作,而是一个视频的链接。 “诶,文韬,这不是你的节目嘛!!你的反应也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郭文韬的眼皮跳了跳。 “……我再尝试和他聊三次天,我们有机会成为好朋友。”郭文韬看着手机里的cut陷入沉思,原来蒲熠星当时是在说这个。 “我当时没注意听。”关掉视频,郭文韬解释。 “所以呢,后来他找你聊天了没?”同事追问的消息来得很快。 郭文韬撇撇嘴,腹诽同事怎么看不出那不过说辞而已。蒲熠星不是那种开朗的类型,或许只是比他更懂得做节目效果。微博上突然好多人艾特他,点进去才知道蒲熠星辞职了。“叫你养我”的互动又起了一波话题,他果然很懂得。但私底下,他并没有来找他聊天。绿色软件繁忙跃动的对话框里,属于火羽白日生的那一个早已无声无息地沉下去。 “不告诉你。”他最终回复道,合上了手机。 郭文韬猜想蒲熠星应该不会再联系他了。他们的一夜情是最完美的那种,惊鸿一瞥然后不知下落。即使他们同在北京,但北京有那么大,大到两个同时生活在北京的人如果不刻意,或许能够一辈子不相见。但他发现自己没能像他所以为的那样轻易地把那一切忘却。 就在这时候,他收到了来自蒲熠星的消息。 “你最近有空吗?” 郭文韬正纠结怎么回复,平心而论,他最讨厌问别人有没有空却不说具体什么事。想着,蒲熠星下一条消息紧跟着跳出来:“你喜欢玩桌游吗?过两天有个狼人杀局,差个人,听说有大神会来。” 那是狼人杀热度蒸蒸日上的时候,郭文韬虽不甚关注,也在大大小小的场合和同事朋友玩过几次,但他很快捕捉到漏洞,“有大神来,怎么还会差人啊?” “就是因为有大神,才不能随便喊人嘛。我也是被喊的,”蒲熠星说,“你那么聪明,我觉得你可能会玩。” 不知道是不是蒲熠星那句毫无新意的夸赞让他受用,郭文韬啃了半天手指,然后说好。 郭文韬按着蒲熠星发过来的地址推开桌游club的门,几乎瞬间就后悔了,他果然不喜欢应付这种陌生场合。人还没来齐,位置零零散散空着,他一边礼貌地寒暄,一边在屋里寻找蒲熠星,他不在,郭文韬环视了一圈,把目光落在九号位置那个有点眼熟的蓝色背包上。 “郭文韬?” 蒲熠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郭文韬转过身,撞进一个很庆幸的眼神里,“还好你来啦,”蒲熠星小声倾诉,“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尴尬死了。” “不是说你朋友喊你来的吗?”郭文韬疑惑。 “我哪知道他只是帮着组局,自己来不了。”蒲熠星解释,压低的声音显得有些委屈。 郭文韬闷闷笑了,指了指他身边的十号位,问那这里有人吗。 大神卡点到了场,倒省了一番相互拉扯的恭维。抽牌的时候郭文韬听见有人调侃,“歪哥前段时间忙着直播和录godlie,倒难得来线下玩。”那位叫歪哥的大神笑了两声,“网杀玩多了,godlie又老是那几个人,看都看腻了。今天幸好来了,你看咱们局里还有帅哥,这多难得。” 郭文韬在好几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的时候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他,有些不好意思,正好轮到他抽牌,竟然是张女巫。来之前他临时恶补了一下规则和策略,不想在这种局里显得太像个新手,但一下抽到强神,还是有几分紧张。抬起头时,对面的JY依然在看他,见他抬头,眼神在他身上流转了一下,很快移开了。 夜里睁眼,他救了被首刀的陌生玩家。白天没有上警,想在警下默默观察一会儿,却莫名其妙被跳预言家的JY丢了个查杀。郭文韬视角一下明了得不行,毫不犹豫地上票给对跳位。结果逆时针发言时,坐他边上的十一号玩家充满自信一顿输出,把郭文韬顺理成章打进警下冲票的冲锋狼坑,末了还说郭文韬“耳朵都红了”。 郭文韬只觉要说的东西太多,他的嘴赶不上脑子。等他磕磕绊绊在站边、解释、和反驳中发完言,才后知后觉自己忘了把身份跳出来。 他暗道不妙,如果因为自己乱七八糟的表水,真被投出局,那么毒就没法洒出来,如果狼队跳一个假女巫…… “九号玩家发言。我觉得十号玩家是好人啊。”蒲熠星的声音突然懒懒地响起来,“我和在座很多玩家都不认识,但刚好十号我是稍微认识的,他紧张或者激动耳朵都容易红,所以这不能说明他就是狼。”郭文韬想起那天晚上,蒲熠星的脸蹭着他的颈窝,温热的鼻吸挠得他发痒。那时他耳朵一定也红了。“……如果你们要打我们双狼也可以,但既然我保了十号玩家,那就要出他先出我。我是张平民牌,不怕出。我今天出JY,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蒲熠星那番发言起了作用,还是他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的状态实在也不像狼,即使在有查杀走查杀的不成文规则下,郭文韬到底没被抗推出去。JY的遗言留了空间,但还是隐晦地指刀,暗示郭文韬神的身份。但此时郭文韬已定了心神,晚上又精准毒走一狼,天亮后,狼队大势已去。 第一局效果精彩,众人见氛围不错,兴致高涨,难得多玩了两局,散场已是深夜。郭文韬在电梯里还在脑中复盘,最后一局他和蒲熠星一起拿狼,蒲熠星悍跳,他打了整局倒钩,最后还是输了。一下楼,北京深秋的晚风一吹,一下回了神,才看见蒲熠星默默站在他身边,看着他。 “这么晚了,去我家吗?离这不远。” 他好直接,郭文韬想。甚至都没有用要不要吃夜宵一类的暗示。他下意识点了头,蒲熠星很快叫了个车。在北京,说是不远,其实也有二十分钟车程。他们在后座很安静,郭文韬看着窗外,不自觉又开始复盘。却在红绿灯时透过车窗的倒映,看见蒲熠星微茫的眼睛。 他转过头,蒲熠星被抓包,只好开口问,在想什么? 郭文韬诚实地说,在想最后一局怎么样才能赢。 蒲熠星盒盒盒笑了,“这么在意的?” “想赢而已,难道你不想吗?” 蒲熠星想了想,然后说:“我觉得玩狼的话,比起发言啊推人啊,其实还有个很重要的,就是刀要准。所以其实从别人的发言里找信息是很重要的……”蒲熠星分享自己的游戏经验,虽然他对狼人杀谈不上有多喜欢,但大大小小的场合玩下来,多少生出些自己的理解。“……不过我觉得你玩得挺好的,本来嘛,高玩多的局,狼人就是更难赢的。” 郭文韬轻轻嗯了一声。车子拐过路口,到了目的地。 郭文韬跟着蒲熠星在小区里弯弯绕,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所以这算是第二次吗?” “什么?”蒲熠星一头雾水。 “是谁说要再聊三次天,和我做好朋友的?” “那你想和我做好朋友吗?”蒲熠星反问。郭文韬没回答,但是当两个小时后他们依偎在蒲熠星家里被揉乱的床单上,蒲熠星靠在他的胸口,脸蹭着他的手掌,郭文韬埋进他的头发里,低低地叹气,“哪有我们这样做好朋友的啊。” “Friend with benefits,怎么不算朋友了。” “蒲熠星,”郭文韬抬头望天,“第一局游戏……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狼的。” “就感觉呗,”蒲熠星说,“我也不知道。” “那看来你挺难骗的啊。”郭文韬感叹。 蒲熠星伸手就要挠他:“你ze人怎么这样,你很想骗到我啊?” 郭文韬被逗笑了,他怕痒,赶忙推他去洗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蒲熠星不在家,桌上放了很简单的粥、包子和豆浆。郭文韬摸了摸,豆浆已经有些凉了。他打开手机,才看到蒲熠星发来的消息:“我今天要飞长沙录节目,赶飞机所以先走了。你把早餐放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郭文韬低头咬了一口包子,觉得比自己家楼下做得好吃。 郭文韬知道蒲熠星接了一个芒果台的推理综艺节目,这一类邀约大抵也是蒲熠星下定决心辞职的原因。从他们短暂的接触中,他猜测蒲熠星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有几次加班过后,他披着淡淡疲倦,去蒲熠星家里找他。蒲熠星挂着大大的耳机来给他开门,身后的电脑开着,游戏玩到一半,他们接吻的时候无人点击的屏幕自顾自暗下去。他从蒲熠星发梢的气息里感受到一种懒懒的、令人快乐的自由。他们的见面并不频繁,但很稳定。平日里二人交流不多,更多时候只是让生活的褶皱被性一一踏过、抚平,第二天再各自去面对又一轮尘世间的不想与不能。 接到芒果节目邀请的时候,郭文韬并不感到惊讶。他了解自己和蒲熠星在互联网上的话题,对此他们二人似乎都接受良好,彼此在微博招摇的互动也照单全收。郭文韬和蒲熠星聊过,他不和炮友恋爱,也不和同事恋爱。蒲熠星作为他的炮友兼同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情感牵扯。虽然他从前也不和朋友做炮友,他把这归为一个小小的意外。那时他还不曾感到蒲熠星在自己生命里涉足太多领地,只是在第一次参加节目发现蒲熠星不在时发觉自己有几分孤独。而当下一次蒲熠星重新出现,郭文韬才在半生与不熟之间,察觉出与蒲熠星那点微弱又微妙的熟悉来。 他们在镜头前互动不多,人前亦淡淡,但等这次回北京,他们的座位到底挨在一起了。航班落地夜已深,他们带着默契一起回蒲熠星的家,郭文韬洗完澡躺在床上,蒲熠星在床头柜翻了一阵,有些挫败地看向郭文韬。 “用完了?”郭文韬问。 “嗯,”蒲熠星点头,“要不美团?有便利店还开门的。”他揉了揉眼,有几分困顿。 郭文韬担忧地看了看他:“要不今天就算了?你都睁不开眼了。” “没事的。”蒲熠星闷闷地说。 “可是我也困了啊。”郭文韬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蒲熠星于是笑了,说那好吧。他迷迷瞪瞪爬上床,下意识往郭文韬那儿凑了凑,疲倦迟钝却猛烈地袭来,他们很快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郭文韬还要上班,闹钟毫无怜悯之心地将他惊起。蒲熠星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郭文韬以为他被吵醒了,谁知他脑袋一歪,重又陷入熟睡。他探出被子的脸好小,皮肤好白,眉眼天真,像个孩子。郭文韬无声地笑了,他收拾好东西,轻轻离开。明明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做,但郭文韬依旧在早高峰的地铁上感到浑身轻松。一趟地铁到站,人群步履匆匆,水花般四散,他渺小地穿行在高耸林立的大厦楼宇间,却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并不孤单。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