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蒲】痴哑岁月

松野馨馨

*一如往常的预警，谨慎食用
*设定是设定，勿上升勿代入
*彩蛋在lof这里不搬了，可以去lof吃




——



“郭文韬，我记得我们分手了。”

蒲熠星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他刚结束一天的课程，机构的课排得很满，蒲熠星现在只想赶紧下班回家躺到床上去，至少不应该是背着包刚踏出单位的大门就和堵了他好几天的郭文韬迎面撞上。

他消瘦了很多，蒲熠星在回到B市来之后再次和郭文韬重逢的那天对这位已经有很久没再见面的前男友作出评判，黑眼圈也很重，眼下的乌青也很明显。
是又不要命地加班了吧？他硬生生压制住了没能磨灭掉的、想要伸出去的手，抓住了双肩包的肩带，板着一张脸要从他身边擦过去。

郭文韬抓住他的胳膊，蒲熠星不得不回过头，正对上他看起来无辜委屈的眼睛。
可你在委屈什么呢？蒲熠星想，分手是你郭文韬提的，信任是你郭文韬打碎的，现在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的神情闯回自己的生活里？

“……我知道，但我只是…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想再见见你。”

蒲熠星扯不起嘴角，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郭文韬也更扬不起笑脸做不到装出没事的样子，只是不愿意松开抓着的那人的胳膊。蒲熠星低下头去，顺着去看他还有些颤抖的手，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你别表现得这么脆弱，韬韬。”



蒲熠星最后还是坐在了郭文韬对面，这家咖啡馆就在机构旁边不远，他心软地妥协，拉着郭文韬来了这里，也下意识地在点了杯焦糖玛奇朵后准备追加上郭文韬常喝的美式，愣了下还是指了指挂在收银台后面的菜单。
“要喝什么你就自己点。”

郭文韬点点头，慢吞吞地走向收银台点了杯美式，又加快了步伐走回桌前坐下，他就好像真的只是想见见蒲熠星而已，只在端着送来的咖啡杯抿一口苦涩的液体时偷瞄几眼，很快又低下头去，欲盖弥彰似的。
蒲熠星捧着他自己那杯甜腻的咖啡，手指敲在杯子外壁，发出嗒嗒声——他经常在想事情或是走神的时候无知无觉做这样的动作，郭文韬的视线于是被发出动静的手指吸引。

“你在看什么？”

郭文韬眨了眨眼，被蒲熠星的问题惊了一下。
“在看你的手。”他像是觉得只这样回答不太够，顿了一下又补充，“本来应该戴着点什么的。”

蒲熠星露出今天见面以来第一个笑，但并不是喜悦的那类，“但你把这个机会丢掉了。”

“郭文韬，你到底想干什么？”



蒲熠星有时候是不懂他的，但有时候又好像过于懂他。漂亮的小猫其实知道饲养员狠下心将他送出去的理由，但好奇怪。
他在无数个黑夜里坐在床边，月光透过窗洒在他身上，无端让他生出刺骨冷意——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不都是不要他了吗？

弃养宠物猫的家伙是不值得同情的，蒲姓小猫愤愤地搓自己的脸。


那天还在飘着小雨，蒲熠星跟在郭文韬身后踏出寺庙的门，还在心里想有没有跨错脚，脑子疯狂运转却只是在回忆某种迷信，没能及时分出几分去听郭文韬念出的那几个字。

他回过神来，郭文韬已经停在他前面，转过身直直望进他眼里。那双眼睛里总是含着温柔和宠溺的，从没有像这次一般的痛苦和决绝。
啊，原来刚才是说要分手。
他伸出手，抓住了郭文韬的衣角，眼眶红红、不甘示弱，像被激怒又像被伤害的小兽，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质问。蒲熠星猜自己的表情肯定特别难看，因为他笑不出来，也不可能哭，更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个时候生气发怒，他干脆就这样和郭文韬干瞪眼，在沉默里率先松开了手，郭文韬也就这样没去管被揪得发皱的外套先一步逃走。

算了，算了。
他别再回来了，蒲熠星停在原地，闭了闭眼睛。



“……我只是想看看你。”
郭文韬有样学样，把咖啡杯捧进自己手心里。咖啡馆里发空调暖气开得挺足，郭文韬指尖被热乎乎的杯壁烫了一下，但他就像没感觉到似的，手上用了点力又收得更紧。

蒲熠星就端着杯子，歪着头，如同曾经总会做的那样。他们还在同居的时候，蒲熠星也经常会在听郭文韬说话的时候歪着脑袋，就好像这样做能听得更清楚似的。

“可是说不要再见的不也是你吗？”
蒲熠星想，郭文韬这个人真的总是又绝情又优柔寡断的，分手的时候说不会再见了，也不会再出现了，结果现在又委屈懊悔说只是想见一下。
“言行矛盾啊郭文韬，以前你可不会这样？而且，别当我不知道，我回来也有段时间了，从我回来你就偷偷跑来看我了。”


蒲熠星其实也发现得挺偶然的。他刚回来就进了这家机构当英语老师，薪资也还行，平常假期也还充足，蒲熠星本来也没那么在意薪水到底高不高，来这工作也是朋友引荐的。
工作第三天，他照常下班的时候就注意到躲在拐角的人影了。托郭文韬的福，从以前开始他就不停念叨下晚班早点回家别在外面乱跑，每次都被蒲熠星一个抱枕丢过去，恼羞成怒大喊自己也不是三岁小孩。
谁能想到分手几年之后前男友的叮嘱莫名其妙成了真，蒲熠星故意转头进了隔壁咖啡馆去点单，余光顺着挂在前台边的玻璃反光看过去——整挺好，分手几年之后前男友变成了那个疑似尾随的家伙。

好奇怪，不是说别见了吗？怎么刚回来几天郭文韬就闻声而来了？蒲熠星想不通，但也懒得去想，干脆就装作没发现好了。
他拿上咖啡，推开咖啡馆的门，一步一步踏在小路上，郭文韬也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跟着，直到蒲熠星到了新租的公寓门口，开了门、进了门、锁了门，郭文韬才站在楼下又磨蹭了一会儿离开。


“……你果然知道啊。”郭文韬扯出一个笑，“我就说，你不可能发现不了我的。”

蒲熠星把咖啡杯放下，或许可能是今天的第一回抬起眼看向郭文韬的眼底。
“你看起来很累，郭文韬。”
他轻轻叹息一声。
“我早说了别再来找我了，你怎么不听呢？”

“你明明知道那不可能，阿蒲。”郭文韬也把咖啡杯放下——至今为止他看起来都像是在学蒲熠星的一切动作和行为，让蒲熠星不由得皱起眉。

他收回视线，听到坐在身后的小姑娘们发出惊呼声，也跟着转头看向窗外。今年冬天来得早，初雪也意外地来得早不少，只可惜那点细不可察的白点都没法在地上留下什么痕迹。
“韬韬，别再来找我了好不好？”

为什么每次都要来呢？蒲熠星还是想不通。这世界就像个四方盒子把他关在里面，他无处可去，逃无可逃，而已经在一起好几年的郭文韬甚至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蒲熠星很难说服自己不去介意，更没办法从爱恨的矛盾中抽身。

所以他站在那座庙前，和郭文韬说了分手。这些年他用错误的记忆麻痹自己，郭文韬也全盘接受顺着他说的话配合下去。蒲熠星就更想不通了。他为什么能接受这种无厘头的翻转？

后来他突然顿悟了。

郭文韬摇了摇头，疲惫的双眼里仍和曾经一样含着温柔缱绻。
蒲熠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又笑起来，这一次或许才是真心实意被他逗笑了，又或者是无奈发笑。

“我不喜欢你了，郭文韬。”
他突然伸出手指着窗外路过的一个人，那个人显然也注意到坐在咖啡馆里的蒲熠星，停下脚步朝他挥了挥手。郭文韬于是也跟着转头去看，窗外的那个人像只元气满满的小狗，蹦跶着就来到了玻璃另一边。
“你看，没有你我也一样好，所以你去过自己的生活。”

蒲熠星笑着吐出像利剑似的话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走到了郭文韬身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有些怔愣的郭文韬，眼睛几乎已经盛不住有些烫人的泪水。但蒲熠星可不会让这种丢脸的情况发生，更不能发生在郭文韬面前，于是他狠狠揉了揉眼睛，拼命地把涌出的眼泪擦了个干净。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地搭上郭文韬的肩膀，随后用力一推。
“不准再来了，韬韬。不准再透支你自己了。”




郭文韬从梦中惊醒。

沉入梦境太多次的副作用让他头痛欲裂，他几乎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还因为手滑把床边柜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所幸齐思钧听到了动静，急忙拉开了病房的门快步走了进来。
他看到郭文韬醒过来似乎明显松了一口气，眉头深深皱着拿起了放在墙边的扫帚去扫碎片。
“文韬，你又吃药了。”

他垂下眼眸，盯着被扫进簸箕里的碎片，许久之后才张了张嘴，发出点沙哑的声音。
“……可我好想他。”

齐思钧顿了下，把剩下的碎片都清扫干净，扔进布袋子里系好，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手上还在写着“小心碎片”的纸条。
“你每一次吃药都说这句话，峻纬和郎老师已经警告你很多次了。阿蒲要是知道你总这样要气死了……”
他这样说着，突然顿住，放下字条扭头去看郭文韬，换了个话题，“……也怪我每次都心软让你钻了空子。但不能有下次了，文韬，你的身体…”

“他知道。”郭文韬偏开视线，没和齐思钧对上眼，“小齐，挺有意思的…梦境里的蒲熠星都聪明至极，次数多了，他居然也发现了不对。”
“好像如果我再去见他，他就要恨我一辈子了一样。真绝情，蒲熠星真绝情…”

“那不叫绝情，文韬。”齐思钧叹息一声，戳破了郭文韬想为自己辩解的最后一层薄纸，“阿蒲只是不想你再拿身体开玩笑了，你明明懂的。”

“猫多聪明啊，能感知主人的情绪，会担心主人难过而在自己将死时离开家。”
“你都懂的，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回到梦里去见他。他也明白，所以一次又一次想让你回到现实。”

齐思钧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
“既然梦里的阿蒲不想你再回去见他，那就别再沉溺岁月了。”
苍白的人躺在病床上，明明不是无声息，医学上来说他还有意识……可他没法再睁开眼睛，再叫一声“韬韬”。

郭文韬闭上眼，胸腔里翻滚着痛苦和无助，他深深吸气又吐出，终究还是红着眼，抓住了齐思钧的手。

“……我好想他。”

蒲喷喷。

kll

好看好看好看

蒲晓

松野馨馨 发表于 2023-12-7 17:41
是冬眠小馨。哈

好

松野馨馨

蒲晓 发表于 2023-12-7 14:16
大大，老福特是什么名字呀

是冬眠小馨。哈

蒲晓

大大，老福特是什么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