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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ri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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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已完结] 【郭蒲】蜜桃孕期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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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0-21 23:49:3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重刷密神满脑子都是大大的文~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10-20 22:53: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太绝了,最近追密神不自主就带进去了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10-20 16:28: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555555好甜啊,正好看到收官这期了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10-19 12:33:35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我总是现在绿色软件上看了  才发现这里也更新了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10-16 12:01:3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甜甜的日常~喜欢!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5 21:44:4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16 琐碎日常(上)
——

九月的天依然炎热,打着初秋的旗号却还是三十来度的高温。

高强度的节目录制终于在八月底结束,好像忙碌的日子终于被注入一些可以呼吸的氧气,蒲熠星难得松弛下来,除了偶尔的朋友聚餐,大多时间都窝在家里头本本分分当个安胎的孕夫。

当然,蒲熠星骨子里本来就不是多么安分的人,生活突然回归了茶米油盐,排开晚上的直播安排就真的算是无所事事,于是这种突然从工作中剥离诡异不自在感连着持续了小半个月,郭文韬笑着说他闲不下来,搞不定还有点受虐的心态。

“这就是工作的时候想摸鱼,摸鱼的时候又摸不彻底,”蒲熠星嘴里嚼着苹果,摸着肚子自我调侃道,“没办法,这几年忙惯了,有时候晚上八点人还在广州,第二天凌晨就已经落地长沙了,突然一动不动要我在家里窝好几个月,人都得发霉。”

但好在蒲熠星社交活动没断,一群朋友也不知哪儿来的空闲时间,家里头大门三天两头都能被敲开,一三五快递员,二四六本尊轮班,周日再发来地址约个饭,怀孕六个多月的人从头到尾捂得一身黑,藏着肚子钻进包厢里,大多时候都能出一身的汗。

不过人到了也吃得不尽兴,蒲熠星往往没动几筷子就被勒令少吃点,郭文韬甚至伸手夹走一块已经到了嘴边的红烧肉,摇着头给人换了碗清淡的玉米排骨汤。邵明明不明所以,最开始还以为人到了这节骨眼还在苛待孕夫,愤愤不平地就端着盘黑森林递到蒲熠星面前,还敢横给郭文韬一个警告的眼神,大有你再插手试试的意思。

郭文韬哭笑不得:“行了,他真吃不了,医生要他控制一下血糖。”

“血糖?”火树闻声看过来:“偏高了?”

“也没,5.0,还算正常,”蒲熠星自觉啃了口排骨,佯装着生了三秒钟的气,没撑多久就破了功,笑着把黑森林往郭文韬那儿推了推,扬起眉头哄人开心,“好啦我不吃,骗骗你还真着急了。”随即又扭头朝火树解释,“前两天去产检嘛,做了个排畸和糖筛,别的都还好,就血糖有一丢丢高,不影响,但郭文韬他非得跟医生说我老管不住嘴,医生就说最好还是控制一下,每天都得监测一次。”

郭文韬不爱甜,但好在这家点的黑森林苦味浓郁,倒也能多塞几口,余光还顾着蒲熠星的筷子走向,警惕那些过寒过热的,“吃什么倒还好,但他之前压力大的那阵子总喝奶茶,导致现在戒不太掉,隔三差五就会嘴馋。这要搁平常也就算了,但血糖要是一眼没顾着飚高了,到时候生产风险大,你说我哪敢松口啊。”

蒲熠星窝在他后背,听得整张脸都皱巴成一团,嘟囔着朝邵明明投去一个人生好痛苦的眼神,报复似地在他背上啃了一口,不痛不痒的,隔着T恤连个牙印都没留下。

说起来岂止是没松口,郭文韬的监管力度都能算得上严防死守了。

蒲熠星是刚满24周做的产检,回家的时候躺在车子后排,不重要的信息左耳进右耳出,只捧着四维彩超的单子一个劲儿地打磨钻研。结果半只脚刚踏进大门,郭文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搜刮了所有隐匿的零食库,巧克力芝士条红豆糕通通都被锁到了一处地儿,钥匙被人贴身藏着,连偷都偷不到。

那硅离子满满当当几十包,郭文韬搬得汗都留下来。

“你咪咪条都不给我留吗!”蒲熠星原地炸了毛,呼哧呼哧地扑上去啃人汗涔涔的脖子,吃了满嘴的咸湿味,又砸吧着嘴吐了吐舌,“咦,男人真是好狠的心。”

“嗯,狠心,一天一包不能多,”郭文韬妥妥一冷面判官,掐着他屁股敷衍哄道,“当然,如果能坚持一周的话,也可以酌情奖励一杯奶茶,温热去糖版。”

蒲熠星踩他一脚,生无可恋地抱着肚子陷进沙发,打小报告似的跟孩子们抱怨:“听到了吧宝贝们,我们下次不跟爸爸好了,连零食都不让吃,爸爸是个臭东西。”

抱怨也没个正形,两腿架在沙发上晃晃悠悠,没个几小时就全然不记得自己还在闹脾气的戏上,看着郭文韬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叫喊着锅包肉多放点醋。

蒲熠星在零食这事儿说馋也没多馋,毕竟没怀孕的时候家里只囤过泡面之类的速食,纯为了填饱肚子用。但孕早期也不知是哪一方激素作祟,一闲下来便总想往嘴里塞点吃的,偏偏每天想吃的都不一样,饼干面包牛奶换着来,就干脆什么种类的都买了一点,甚至于后来月份更大一点,嗜睡的劲头也上来了,往往上一秒还捧着胎教书听着有声小说,下一秒书就滚落到床边——但有一点郭文韬始终没想明白,就是为什么人睡着了嘴巴还能在高频咀嚼甚至流畅吞咽。

郭文韬早些时候也不限制他,两三个月孕吐的时候能有想吃的东西都是谢天谢地了,体重不增反减消瘦了一大圈,愁得人主动填充零食库,每天一杯牛奶监督着喝。但那阵过去,蒲熠星的食欲几乎是反弹性地回升,郭文韬这才不得不控制着人的量,也为此没少跟人斗智斗勇。

至少在他从许久未穿的西装内衬口袋里翻出一包辣条的时候,郭文韬是实打实佩服了人藏零食的脑子。


——

秋季说来就来,九月底一声不吭就大面积的降了温,气温掉着往十几度就去了,连反应的时间都留不出来。郭文韬倒是还好,家里头往年的秋装多的是,但偏偏赶上蒲熠星孕肚飞速涨大,一日日的愈发膨隆,一尺九的腹围生生扩到了二尺六,肉却不长在腰侧,便显得中间肚皮的凸起格外明显,许多尺码的衣服都已经穿不大下了。

市面上卖的男装多半都是修身或宽松的极端,穿在蒲熠星身上不是勒得慌就是腰侧漏风,更不用说裤子这种完全拉不上垮的东西。倒是能找裁缝改,但气候变化却也是不等人,于是郭文韬一边给人裹紧毛毯开启热空调,一边还是从网上下单了标准的孕妇装,纯女士的那种。

蒲熠星对他的决定一无所知,收到快递的时候还有些懵,只以为又是哪个朋友寄来的快递,三下五除二便撕开了。

三套开衫毛衣,两条外穿的加绒棉裤,连拆了五件都还算正常,但当蒲熠星撕开最后一个快递,抽出一件纯白海军领的棉质长裙时,还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提着罪证就去找那还在直播打游戏的幕后黑手。

“郭文韬——”

他遥遥呼喊起来,大有真来闹事的架势,郭文韬已经直播到了尾声,着急忙慌地捂住麦克风,踢踏着拖鞋便匆匆跑了出去,正在书房门口撞上来算账的人。

肚子实在有些大了,蒲熠星只能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提溜着那条码数合身颜色漂亮就是款式不大合性别的孕妇裙,吹胡子瞪眼道:“这什么呀你说说,你跟我说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

“就,孕妇装啊,这牌子材质可柔软了,网上口碑和销量都很好的,”郭文韬避重就轻,捧着他后腰徐徐哄骗,“那几套都是穿出门的,我特意挑的中性款,也不会太突兀,但家里头你走来走去的,上厕所还要脱裤子,现在这个孕周弯腰都不方便,裙子穿着会更舒服。”

一通讲解无懈可击,蒲熠星斜着眼看他:“郭文韬,虽然一孕傻三年,但我现在看起来很好骗吗?”

“裙装倒是裙装,理由肯定也是充分的,但网上纯黑的朴素的大把抓,你非得买个海军领碎花边,真当我看不出那点小心思呢?”

眼见着[奇迹蒲熠星]计划失败,郭文韬咧嘴一笑,干脆抱着人脖子撒起娇来:“诶呀,那你就说穿不穿嘛,我买都买了,还没运费险,你要不穿这就得压箱底了!”

“……”

没有运费险五个大字深深戳中了蒲熠星的痛点,连带着撒娇这个杀手锏都功效翻倍,他乜人一眼,含羞带嗔,虽然重音显然落在嗔上,但人还是头顶着怨气进了卧房,有意关了自己好一会儿,最后才不情不愿地扯着裙摆走出来。

尺寸自然是正正好合身的,但白色素净,花边偏柔,海军领修饰出一截漂亮的脖颈,衬着蒲熠星凌厉的五官和纯男性的身材,却是半点突兀都没有,只有小腹皮球似的隆起一截,圆润可爱的,平添半分柔软。

郭文韬瞧得入了神,下意识地往前走一步,却被蒲熠星抵住额头生生推开。

他面露委屈,把着人孕肚说:“不挺好看的嘛。”

两人以往玩得花,什么都试过,女装甚至还有更过分的款式,上下哪儿都包不住的那种,但蒲熠星怀了孕后脸皮愈发薄,只一条到小腿的长裙就令他脸红气促,最后只能把这种怨气都一股脑盖在郭文韬头上,逼着人签了条一星期不进卧房合约。

当然,即便郭文韬半夜偷摸摸上了床帮人按摩酸痛的腰胯,蒲熠星也绝对不会承认这条裙子真的很舒服。


——

国庆那阵子惯例是要出游的,不是两个人就是一帮人,天南海北的哪儿能凑活,权当放个长假。但今年特殊些,26周的月份已经瞒不住肚子,更遑论还是双胞胎的大小,郭文韬只得把计划往后推,连着结婚蜜月和家庭四人游,预备明年出年后就好好玩一个月,正好弥补蒲熠星出不了门的遗憾。

“其实也不算完全出不了门,下楼倒个垃圾散个步还是可以的,”蒲熠星刚结束一场游戏直播,撑着眼睛跟自家母上大人通视频,困意上来打不起精神,只点头嗯两声,把镜头对准自己的肚子,圆溜溜绷紧的,一条纹路也没有,“韬韬三个多月的时候就开始给我精油按摩,肯定效果好啊……嗯,产检都没问题,想着38周的时候去医院待产就好,差不多圣诞节吧,预产期在元旦之后嘛……没事儿,就是看着唬人,也没多沉,加起来才六七斤……”

蒲母自打上次回去后就提心吊胆的,总时不时打来电话试探怀孕的情况,过来人的经验总是有用,蒲熠星偶尔听得要睡着了,郭文韬却还精神抖擞地一口一个应着,神色严峻认真,手上飞速擦着键盘,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钻研什么SCI论文。

蒲熠星挂了电话,郭文韬还在隔壁房直播,但他困意挡不住,发了条消息就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快十二点,窗外黑漆漆一片,门缝中瞧去外头客厅却还是灯火通明的。

“韬韬?”蒲熠星这段时间睡眠质量不算太好,觉都是断断续续的,开口倒是习惯性喊人,“十二点了还没播完吗?”

他扒着门缝探出头,郭文韬并不在客厅。

“闹醒了?”声音从隔壁书房传来,郭文韬正摘下眼镜,揉着眉心看他,“刚才有点别的东西要忙,我现在去洗漱,客厅没开地暖,你先回床上躺着。”

“忙什么?基金的事儿,还是买房?首付不都付完了?”蒲熠星打着哈欠跟在他后头,眯着眼睛不看路,牵着郭文韬衣角往卧室里蹭,重新倒回柔软的大床上,“说起来你这两天老不睡觉,不会是什么生产焦虑综合征吧?”

他话说得轻,郭文韬又正进洗手间冲澡,水声盖过了大半的声音,郭文韬反问了声,出来时裹着满身水汽:“你刚说什么?”

蒲熠星仰头看他:“我说你,生产焦虑综合征。”

郭文韬耷拉着眉,把人从被窝捞进怀里,低笑道:“说不好,产前焦虑保不齐真有,但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一点?才28周多,我还得焦虑三个月?倒是你,这两天脚肿的不行吧,走两步都疼,伸过来点,我帮你按按。”

蒲熠星被他念得耳朵疼,翻了个身抬起脚,露出一截萝卜丁似的脚腕。

约莫就是这几天的事儿,胎儿的发育和子宫的增大影响到了血液循环,蒲熠星全身上下都开始不同程度的水肿起来,有时候是清早起来肿了脸,有时候是硬邦邦的粗壮小腿,总之怎么看都笨重了不少,连下颌线都快被肿没了。

“不好看,”蒲熠星被按得舒服,迷迷糊糊侧过身来,钻进郭文韬张开的臂弯,“以前纯知道怀孕辛苦,但也没想到能麻烦成这样,诶,我现在是不是就跟一大萝卜差不多?”

人在半梦半醒状态下说话最可爱,郭文韬没忍住被他逗笑:“嗯,是差不多。”

蒲熠星劲儿还在,一脚抵在他胸口,闭着眼睛朝他吐舌。

“没事儿,大萝卜就大萝卜呗,那也是全世界最好看的萝卜,”郭文韬也不压着笑声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背,掌心捂着他小腿,说惯了胎教故事的声音低沉温柔,“好了,大萝卜和小萝卜都该睡觉了,跟爹地说晚安好不好?”

他自言自语地俯下身,耳朵贴着人隆起的肚脐。

胎儿不说话,只轻轻踹了下肚皮,正落在郭文韬耳边,像很轻的一声鼓。他呼吸凝滞,视线上抬,蒲熠星正呼噜呼噜掉进绵长的梦里,五指张开,无意识地扣进他的指缝。

“晚安,爹地。”

他最后嘟囔一声。在熄灭的黑暗中眉目舒展,笼着无边的暖意。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10-11 19:54:20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哇哇  这里更新了也
太空步2.0  吓死火老师了23333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10-10 09:35:4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的,从老福特过来,没想到这篇文也在,开心(*´∀`)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0 09:02: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15 阶段告捷

——

“呃,恩齐的精神状态真的还好吗?”

美好的中场投喂环节,明亮的宽阔室内环境,邵明明捧着饭碗大快朵颐,一边伸手给蒲熠星拨拉两筷子清淡的油麦菜,一边对着大门回忆起曹恩齐被套头带走的凄凉,不由得如此唏嘘。

蒲熠星啊了一声,还温热的排骨香味顺着舌尖直达味蕾,他鼓着腮帮子嚼了会儿,视线在几人中间瞥来瞥去,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最终也只能摇了下头,低头利落地吐出骨头:“没想起来嘛,本来是打算见着面了再交代,能说得清楚一点,但一见面就直接录制了,也没想起来,还是恩齐凑太近了自己摸出不对的。而且这肚子都硬邦邦戳他掌心了,我也不能说我这是肿瘤晚期了吧,多吓人啊。”

最初那波坦白过去,蒲熠星心里早没什么负担了,但无奈圈里圈外的朋友太多,连带着郭文韬那边都有好些个,一个一个解释过去累得慌,莫名其妙群发一条怀孕短信又搞得跟诈骗似的,于是两个人还是决定听之任之随遇而安,等真的问起了再说。

但显然事发突然,恐怖密室叠加好友怀孕的双重惊吓buff令曹恩齐神智飘忽,从出了门开始就处于肉体在录制灵魂在消化的割裂状态,迷宫里不用动脑倒体现不出来,但淘汰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蒲熠星伸出尔康手,觉得自己真是活脱脱的一个渣男,对着人眼里的控诉良心不安地道了一句好走,扭头被郭文韬逮着后颈往屋子里拖,顺带着上上下下都被摸了个遍。

“痒,”蒲熠星嗔他一眼,又摸着自己肚子担忧道,“诶,我今天没绑紧,瞧不出来吧?”

这两期都是连着录的,长时间的束缚对胎儿发育来说必然有害,蒲熠星便总绑一会儿松一会儿,偶尔装模作样混在人堆最中心,就是怕镜头拍到一些可能露出破绽的画面。

“看不出来,”郭文韬帮他把衣服理理好,至少表面看去只像捋不平的褶皱,“就算看出来那也是九月十月的事儿了,那时候都录完安心养胎了,网上最多讨论两句身材怎么走样了,但等生完再向外界公开的时候,估计那些风言风语也都能闭嘴了。”

蒲熠星被他揉得舒服,腰间酸痛缓去,不免长出一口气来。

公开这事儿两人从最开始就打过商量,一致认为在生产之后可以适当地向外界吐露这一消息——一来是国内未婚男性领养需要四十周岁的年龄差,两人达不到条件,没法儿解释户口上怎么凭空出现两个孩子;二来是就算可以真的蒙混过关,他们也并不想藏着掖着,孩子需要正常的社交和正常的学业教育,这些都需要社会的正式认可。

至于目前一直瞒着也是因为怀孕期间不确定性太大,录个逃脱综艺已经是上限,再把所有弱点摊开来给网络批判,就算蒲熠星扛得住,郭文韬也觉得是身心都不大能接受的事。

“顺其自然呗,”蒲熠星笑着伸了个懒腰,掐了下人紧绷的脸,“怀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这可是天选之子。”


——

“走了,命不好的天选之子。”

郭文韬看着石凯决定性的一抓,年轻弟弟连效果都没来得及做就直接曝出了答案,没忍住轻笑一声,伸手想攥住蒲熠星还在乱挥的爪子,而后视线就被头套遮住,在一抹黑里连方向都辨别不出。

蒲熠星在他左边哼了声:“诶,大哥走慢点,这看不见啊。”

确认两个人还在一条路上,郭文韬不自觉松了口气,一边出声回应人的呼唤,一边摸着脚下的路猜测后续的其他任务,直到一路弯弯绕绕不知道拐进哪个小屋子里,远远传来两声有些惊讶的感叹声。

“哟,怎么把两位盼来了啊,这手气也不行啊郭文韬。”

邵明明瘫在曹恩齐肩上打了个哈欠,摆着手朝两人扯着嗓子打趣道,而后者两眼无神困意盎然,见着蒲熠星走过来才靠着墙坐直些,视线下意识锁在一处动弹不得,似乎终于迸发出一点人气。

蒲熠星扶着腰用眼神询问,邵明明一拍大腿,掐断麦摇头念叨:“诶,我觉得我是讲清楚了,但人嘛,总是要有一个接受的过程是吧,咱好歹还亲眼见识过不是,恩齐他纯靠文字输出,怎么反应得过来。”

“其实还行,”曹恩齐被几人关怀的视线盯得不大自在,抓了两下头发,又要摸不摸地碰了一下蒲熠星的小腹,不自觉放轻声音解释道,“当时碰到的时候就觉得满惊奇的,但好像确实只有那一种可能性比较合理一点,但也不知道为啥,我现在再看阿蒲就有一种身怀六甲的英雄母亲勤勤恳恳赚奶粉钱的诡异既视感。”

“……”郭文韬欲言又止,冷不丁瞥见蒲熠星投过来的和蔼视线,浑身僵硬着咽下已经爬到嗓子眼的赞同,干咳着转移话题,“呃,你们就一直关在这儿?”

“是啊!我连饭都还没吃呢!”

曹恩齐茫茫然被他带走注意力,苦着张脸感慨小黑屋里的孤独寂寞冷,邵明明眼观鼻鼻观心装没听见,趁着火树几人出现的功夫表演了一出缩骨越狱术,只有蒲熠星还砸吧着嘴消化英雄母亲四个字,攀在郭文韬背上悄咪咪吹了口气:“诶,别转移话题,我可听见了啊,什么英雄母亲啊,你是不是还想赞同呢?”

“怎么,不好听啊?”郭文韬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腰侧,“英雄母亲蒲喷喷,念起来多顺口啊。”

“可拉倒吧,你就是在取笑我,”蒲熠星朝他吐出半截舌头略了两声,捧着肚子走远些,嘴上还不停嘟囔着,“咱不跟爸爸玩,烦死了。”

怀了孕的人脸皮子似乎更薄,以前还能腆着脸乐乐呵呵地跟人开玩笑,虽然高攻低防了一点但好歹嘴上不饶人,现在就跟被家里那几只猫咪同化了似的,跋扈归跋扈,真要夸起来脸红得比谁都快,夸两句就从脖子红到耳朵尖,支支吾吾应不上话,非得说人是在拿他开心,自己又哼哧哼哧缩角落里高兴个不停。

也很难说到底是不是雌激素作祟,但这一次意料之外的怀孕似乎将蒲熠星分割成了许多个从未见过的样子,明明已经是会被全盘吸引的人不自觉陷得更深,总还想着能发掘出更多的不一样来。

就好比郭文韬偶尔出趟差,赶着红眼航班回来时可能正值大半夜,卧室里头理应早早睡着的人总睡不大安稳,床头灯亮起时就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抱着郭文韬的两件T恤或者是卫衣爬起来,嘟囔着问他怎么才回来。

柔和的灯光照耀下,蒲熠星声音沙哑,头发凌乱,衣服因为不安稳的睡姿卷到胸口,露出一个圆润的莹白的肚皮,因为精心的照料而并未泛起什么突兀的妊娠纹,整个人都像是刚开蚌洗净的珍珠,晶晶亮的,软得没边的。

那人偏还不自知地皱着眉,松开充满爱人气味的衣服,无意识地朝郭文韬伸出手,被人抱了满怀后深深吸了口气,叼着人衣摆含糊道:“沐浴露换过了?”

“家里的忘带了,用的酒店的,”郭文韬把他睡衣拉下来,伸手把灯光亮度调低一些,“睡不着?”

“腰有点疼,听见你脚步声就醒了。”

约莫是酒店沐浴露廉价的香精味令他不适,蒲熠星翻了个身重新抱住身侧的衬衫,整个人蜷缩成标准的左侧卧位,嗅着熟悉的海盐玫瑰香气缓缓入眠,腰上的酸痛也在郭文韬的按摩中逐渐消退。

爱人平静的睡颜令人心安,郭文韬俯身落下不缺席的晚安吻——事实上在很久之前,郭文韬很难把柔韧这个词和蒲熠星结合在一起,纵然爱人温柔与刚强兼备,但这两个特质从来没有在同一个时刻出现过。

只是从怀孕之后开始,蒲熠星逐渐在无意中显出不为人知的黏人模样,炸毛的猫咪逐渐过渡成柔软又尖锐的刺猬,会在奔跑中突然捧住圆润的肚皮,也会在柔和的表象之下突然露出獠牙。

很奇怪,很矛盾,却又潜移默化地令郭文韬浑身一颤,不由得心跳加速,像是打开了爱人的情绪盲盒,往深处摸索出更多的惊喜。

譬如会在迷宫里大喊大叫着小猫咪,欠兮兮地抓着NPC不放,结果被人反拖着走;又譬如会在表演时无意识模仿少儿舞台剧的样,耸着肩歪着头,字正腔圆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最后蹲在地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可爱到要命。

偏偏又凑过来明知故问:“小帅,你笑什么呀!”

郭文韬已经不知道偷摸着笑了几回场,脑子里分裂成许多块不同的情绪色块,调皮的温柔的莽着向前冲的,甚至是欠了吧唧耍宝的,最终都落成一双漂亮的眼睛,还有滚烫到不行的皮肤温度。

他笑着掐了下人的无名指,隔着戒指勾了勾人的指缝:“笑我老婆可爱,你是我老婆吗?”


——

某人浪漫系数和不要脸系数都在呈指数增长,蒲熠星被他逗得半个字都挤不出来,鼓着嘴跟河豚似的不睬他,捂着肚子吐槽人越来越没个正形,结果自个儿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乐呵呵地嘲笑人被干冰喷到一团糟的发型,已经可以挪去无缝衔接出演七龙珠了。

郭文韬一边捋头发一边无奈地用腿踢了踢人的膝盖,但蒲熠星嚣张跋扈惯了根本没放在眼里,一路上都在攥着他头发闹,直到最后一个房间里燃起熊熊的火焰,他才蓦地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嘀咕了一句好热。

他本来就是多汗的人,怀孕以来孕激素的增加和新陈代谢的加快使得他体表温度更高,在这大夏天的天气里稍微晒一晒就热得慌,更何况要直接隔着木板架在火上烤。

高空作业理论上并不适合孕夫,但无奈任务都摆到了眼前,蒲熠星只得赶鸭子上架地穿戴好安全绳,郭文韬在他对面遥遥递过来一个担心的眼神,被人挥着手挡住脸不让看,自个儿摸了一脑门的汗。

这个年纪火气正旺盛,下头又是不断升高的火焰温度,一群半大小伙汗水跟结块似的往下滴,夸张到石凯跪趴在木板上还没往前走,手掌就已经被汗濡湿得抓都抓不牢。

“蒲熠星你慢点!吓人!”

火树照例缩在原地不动弹,生理上的恐惧难以克服,比起高温来说显然高度更为可怕,但他哆哆嗦嗦瞥着蒲熠星直立着往前走的背影,还是没忍住伸出手绝望呼喊。

“没事儿,板子不晃。”蒲熠星头也不回地朝他摆手安抚,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两侧的安全带,无意识地伸舌舔了一圈干到起皮的唇,视线死死盯着下头跳跃的火海。

很难说出令他心慌的情绪是什么,他既不恐高,也不怕火,但两者综合因素作用下的高温令他浑身都是潮热的汗,连续不断地从发梢向下低落,滚入颈侧和背脊,烧得他双眼都有些模糊,对不准字块的方向。

手腕无意识一抖,字块擦肩而过。

他垂了下眼,抖落眼睑上险些滑入眼中的咸湿汗珠:“呃,我失败了。”

郭文韬几乎是顿时就从他对角呼喊起来:“没事没事!再找。”

爱人的安慰沉声有力,蒲熠星下意识抬眼看去——郭文韬单膝跪在木板上,一手稳住摇晃的安全带,一手操控着钓鱼竿的长短,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字块的方向,潮湿的鬓角和黑色T恤下绷紧的手臂肌肉都是漂亮忄生感的。

蒲熠星见过无数次郭文韬全身心投入任务里的模样,从最初窗台上伸出的温热的手,到求婚时单膝下跪的深情眼神,再到此刻半蹲着身子,咬牙抓住每一个时机的坚定……

他好像永远都无所不能,成为蒲熠星无力脆弱时唯一的支撑。

又好像很有缘分的,每一次下跪都令人心动。

“你可以依靠我,但不是非要依靠我,”郭文韬曾在第一次告白的时候如此坦诚,彼时两人都还是刚开封的剑刃,偶尔把对方刺得鲜血直流,却又在闹过之后凑过去含住伤口,小心翼翼地交出每一块示弱的底牌,“你想要完美地做成每一件事,我也想,但不代表你不需要帮助,你可以一意孤行地走你要走的路,但你无法阻止我的出现,也无法阻止我伸出援手。”

因为逞强而崴了手腕的人心虚不吭声,只死死盯着人绷紧的下颌线。

郭文韬伏在他膝上抬起头,吐出一口气来,无奈弯了弯眼:“你当然可以继续做,我也并没有觉得你拉扯歪哥有什么不对,但如果我能比你做得更好,能不能往后退一步,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彼时蒲熠星瘪着嘴不情不愿地哦一声,晃着腿讨好地凑过去抱住人的肩膀,但此刻他终于明白人给予的所有尊重和理解,没忍住笑起来,扶着肚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遥遥冲人喊道:“韬韬!靠你啦!”

被高温糊住的视线里,爱人摇头晃脑的模样并不清晰,但声音里的愉悦和轻松令郭文韬心神一晃,也没忍住低头笑了声,复而更专心地向下看去,本着不能在老婆的求救面前马失前蹄的基本准则,险些用力到把下槽牙咬碎。

曹恩齐慢慢悠悠吊起一个字块,勾着蒲熠星的鱼线叹为观止:“文韬这么拼吗,我都要烤化了他还往前凑。”

“我不知道,我不会思考,”石凯趴在木板上无力望天,衣服整个湿透,“结束了没有,救命啊,黄子!我要被热死了!”

终于迈出第一步的火师傅速战速决,依旧抱着栏杆不撒手:“蒲熠星,你再玩太空步我真的跟你急!”

“诶呀!今时不同往日,我怎么会玩,太空步呢!”蒲熠星扶着安全带站起来,成功完成任务的人回头一笑,随即右脚踮起,身体前倾,一副立马就要上演房梁上的猫2.0版本的欠兮兮样。

“别!!!”
“蒲熠星!”

各个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害怕的担忧的还有摩拳擦掌妄图一起的,最为沉稳的那道来自斜对角,郭文韬正叉腰看过来,神色被高亮度的火焰模糊,只余下一点勾起的嘴角分外明显,瞧得人心虚一缩,脚步缓缓放下。

然而会轻易屈服的小猫咪不是好猫咪,蒲熠星嘿嘿一笑,三两步蹦跶着往回撤,刚一落到平地就被火树一把抱住手臂,后者一副碰瓷精神损失费的恐惧样,指着人凸起的一点小腹颤抖道:“英雄母亲,咱别吓人了行吗?”

郭文韬正三两步穿过走廊往对面赶,蒲熠星便扭着腰乐呵呵地笑,也不说话也不否认,只等人从身后拽住他衣领,汗湿的健硕身体贴上来,整个人都被半环抱着落进熟悉的胸膛。

两口无声的吐息在风中交缠,郭文韬闭了下眼,胸膛中郁结了许久的忧虑终于散开,随着熄灭的火焰一同消散:“结束了。”

对视数秒,像是无声的情绪传递,蒲熠星心照不宣地咧开一个笑来,凑过来用指腹蹭过人颈侧湿漉漉的一片,随即腰侧被轻轻一按,郭文韬推着人往楼下走,细微的交谈声越传越远,只留下心有余悸的火师傅原地发懵。

他茫然地回过头,和凑过来的曹恩齐视线对了个正着:“他俩这,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后者弯起嘴角,神情淡漠,“反正我破碎的心是修复不好了……起码要两餐饭才能弥补,你说对吧火老师。”

“那确实,你这又是淘汰又是冲击的,比我们都——”火树摆手动作一顿,“你跟我说什么!是他们请你不是我请你啊!我又没怀孕!”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10-9 23:47:1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大我礼貌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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