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蒲/高息】奔赴爱情

山枕寒流

*是22年的文，首发lof
*私设甄高调未死失忆，没有甄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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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高调有个秘密。
她在这场大冒险里真实地爱上了韬出息。
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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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她在小树林里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忘记了过往的一切。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曾经。她只是带着满身血污，呆呆地站在哪儿，像一个被人随手丢弃的玩偶。韬出息一路找到小树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问：“高调？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走了？”紧接着他就看到了甄高调满头的已经变成黑色的血。“你怎么了？怎么满头是血？”
  “高调是谁？你是谁？我又是谁？”甄高调也问。
  “？？？”韬出息被她问的一头雾水，好在他不是恋爱脑，更不是白痴，很快反应过来，甄高调可能是失忆了。于是他说：“你是甄高调，是我的女朋友。我是韬出息。”
  “我叫甄高调？”甄高调默默回想了一下，发现在自己零散的记忆中，她似乎的确是叫做甄高调。“那这个人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了。那我就可以相信他喽！”她有些愉快地想。
  于是，甄高调朝韬出息笑了，主动伸出了手。“我不记得你了，但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她说，“你说你是我男朋友，那就应该是吧，我相信你。”
韬出息听她这么说，心下已经基本上确认了她的失忆。他上前两步，把外套脱下来披在甄高调身上。“我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再慢慢跟你说，好不好？”他牵住甄高调伸出的手，轻声细语地同她商量。甄高调点点头，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伤口，不过韬出息说她有，那就应该是有的，只是她自己看不见。
  韬出息带着甄高调去了医院，处理好她头上的伤口，又做了各种检查。做完最后一项检查已经很晚了，甄高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吗？”韬出息注意到她的动作。甄高调点点头，她是真的困了。“那你先乖乖坐在这儿，我去问护士给你拿条毯子。”韬出息把她安置在长椅上，去护士站拿了条毯子，回来给她披上，又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给她披上，说：“困了就现在这儿睡一会儿，我跟医生说完话，开好药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好。”甄高调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慢慢地低下头去，睡着了。韬出息就站在旁边， 笑着看着她入睡。看到甄高调睡着时，韬出息眼里的笑意一点一点退去，变得冷漠起来。
  如果有人能看到此时的韬出息，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时一向温和的韬出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冷得不像话。他是温柔，不是傻白甜，又怎么会看不出甄高调头上的伤口是被人击打所致。他想，不论是谁，既然敢伤害高调，就该付出代价。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喂？小叔，你让蒲帮我调查一件事……”韬出息三言两语概括了他所见到的景象和发生的地方，委托他叔母替他调查一下。
  “好。我会尽快帮你调查的。”电话那头早换了人。
  “行。那就拜托你了，蒲叔。”说完，韬出息就挂断了电话。
  “37号，甄高调。”电话刚挂断，医生就报了甄高调的号。韬出息拿上甄高调的检查报告去了医生办公室。
  “她这个失忆呢，目前我们也没有办法进行治疗只能给她开一些凝神静气的药物辅助调养。有可能她会恢复以前的记忆, 也有可能恢复不了，这个就只能看个人造化了。当然，如果有记忆恢复的相关药物出来，我们是肯定会通知你的。”
  “好，谢谢医生。那她的身体还有别的不足吗？”韬出息点点头，表示理解。
  “其他倒是没什么，不过她有一点低血糖和贫血，都不太严重。平时按时吃三餐，也不挑食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医生。”韬出息向医生道了谢，拿着报告和药单缴了费，去药房拿好药就回到甄高调身边。
  他回到甄高调身边的时候才发现甄高调睡得都快把头埋到他外套里去了。“看来是真的很困了呀。”他心想。于是，他没有吵醒甄高调，先去把报告和药都放好，又调整好副驾驶座的高度，才返回医院大厅。他轻手轻脚地拿走披在甄高调身上的毯子还给护士站，用自己的外套把甄高调裹起来，抱起来。
  甄高调的眼睑动了动，似乎是要醒来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有醒来。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此刻怀抱着她的人不会伤害她吧，她在韬出息胸口蹭了蹭，睡得更熟了。而被她蹭的韬出息就不是那么好了。他的耳尖立刻泛了红，走得更快了，手却是下意识地抱紧了甄高调。
  韬出息将甄高调送回家，然而开门的人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来给他开门的竟然是曾经追求过甄高调的甄红！
  甄红在看到他的时候也很震惊，看到他怀里头上缠着纱布的甄高调时，更是脱口而出：“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韬出息更加疑惑了。高调居然是甄红的妹妹？！
  甄红在疑问出口之后就冷静了下来，“你先进来吧。”他知道韬出息对他妹妹有多好，甄高调头上的伤绝对不会是韬出息打的。“高调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第三间，楼梯在那儿。”甄红指了指侧手边的楼梯。韬出息顺着他的指引，把甄高调送回房间，替她掖好被子之后，才拿着病历本和药物下了楼。
  甄红早已泡好两杯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着他。看到他下楼，甄红指了指单人沙发，“坐吧。”韬出息坐了下来，他们也该谈谈了。
  “先说说高调的状态吧。”沉默了一会之后，韬出息率先开口，“毕竟什么都比不上高调的生命，对吧？”
  甄红点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韬出息于是打开甄高调的病历本，把她的情况一项项告诉甄红，末了告诉他：“高调的失忆暂时还没有办法治疗，这些都只是辅助性的药物。”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据我观察，她的基本生活能力都还在，只是把过往的人和事忘得一干二净。”言下之意就是甄高调现在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他韬出息了。
  “OK，我明白了。”甄红打了个响指，表示自己明白了。“再谈谈我和高调的关系吧，你应该也挺好奇的吧？”韬出息点点头，他确实很好奇这件事。
  “我和高调不是亲兄妹。她是在八岁的时候被我爸妈领养的。”甄红用这句话做了开场白。“她不希望在学校里被带上‘甄红妹妹’的头衔，所以从小到大，我们从来没有对外说过这件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当然，我的几个好友都是知道的。”甄红说到这儿，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的接着说下去：“至于我为什么要追她，还闹得全校皆知――”他冷笑了一声，“当然是为了把那些不学无术又垂涎高调美貌的人吓得不敢妄动！”
  “就之前那几个试图追求我妹妹的，我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甄红一想起之前那几个高调的追求者就生气，一连骂了好几句。
  韬出息听着他骂人，默默地记下了这几个名字，将他们拉入黑名单。他决定在甄高调恢复之前，自己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比较好。
  甄红骂了几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压住了火气。“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他突然严肃地看着韬出息，看得他心里发悚。
  正当韬出息打算说点什么让甄红别盯着他的时候，甄红开了口，声音低沉。
  “韬出息，既然我妹妹喜欢你，那我不会阻拦，但你得向我发誓――永远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只要你敢做，无论你躲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韬出息没想到甄红盯了他这么久，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失笑，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你知道吗？辩论社曾经有过一场辩论，主题是如果和梦想型闪婚后一定会离婚，你还会选择闪婚吗？”韬出息笑了笑，“我选了会。”
  “即使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们会分开，我还是会选择爱她。”韬出息目光温柔地看向甄高调的房间，他说，“我愿意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地爱着她。”
  “我会一直爱她，直到她不爱我的那一刻。”韬出息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但甄红却笑了，她的妹妹没有爱错人，韬出息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那就聊聊高调受伤的事吧。”甄红说。他的话音刚落下，甄高调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甄高调从房内探出一个头，四处看了看，看到韬出息的身影之后，眼泪立刻就滚了下来。
  “韬韬――”
  韬出息连忙上楼抱住正高调，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问她：“怎么了？”
  “韬韬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了――”甄高调边哭边问。她醒来的时候，房间一片漆黑，然而，当她摸索着开了灯，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这个房间对她来说，也陌生的可怕。韬出息是她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还对她那么好。当她发现韬出息不在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他不要她了。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鼓足了勇气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就听到了韬出息的声音。虽然其实她什么都没听清，但她相信那就是韬出息的声音。于是她四下看了看，就真的看见了他。霎时，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落泪。
　　也许，是因为在看到韬出息的那一刻，她心里的不安感就消失了。
　　跟上来的甄红在听到甄高调的话以后，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跟头。
　　听到他的动静，韬出息回头看了一眼，低下头对怀里的甄高调说：“乖乖，抬头这儿是你家，这是你哥，叫甄红。”
　　听到他的话，甄高调才止住了哭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韬出息介绍的所谓她的“哥哥”。
　　甄高调看着甄红，甄红也看着甄高调，心里期待着能听到这位大小姐喊一声哥哥。毕竟，自从十岁开始，他就再也没听过甄高调喊他“哥哥了”。
　　甄高调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又看了一眼韬出息，说：“韬韬，他没有你好看！”
　　此时天空仿佛有一道雷劈中了甄红。自家妹妹嫌弃他没有她男朋友好看！
　　韬出息也愣在原地，有点哭笑不得地告诉甄高调：“乖乖，你这样说你哥要伤心了喔。”
　　甄高调嘟嘟嘴：“可是哥哥真的没有韬韬好看嘛！”听到“哥哥”两字的甄红表示，没有韬出息好看就没有他好看吧，反正高调叫他哥哥了。
　　韬出息无奈的笑了笑，问她：“还困不困？”
　　“困。”甄高调说着打了个哈欠。
　　“那再去睡一会，好不好？”
　　“不要，要韬韬陪着。”
　　“可是，我还有事情跟你哥哥讲喔。”
　　在一旁站着的甄红突然开口道：“沙发可以变成床，给她裹条被子，就可以了。”韬出息听闻他这句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甄红眼里写满了“宠着呗，这是自家妹妹。”
　　“乖乖，这样好不好？”韬出息低下头去问仍然呆在他怀里的甄高调。
　　甄高调点点头，她觉得可以。
　　于是，韬出息牵着他的手去拿被子，而甄红下了楼，将沙发下的折叠床翻上来，用布擦了擦。
　　韬出息抱着被子，牵着甄高调下了楼，坐在床边。甄红也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甄高调裹好被子，睡在韬出息大腿上，一只手还拉着他的衣摆，心里感慨：女大不中留啊。
　　甄高调本来就是被噩梦吓醒的，此刻呆在韬出息身边，很快就睡了过去。
　　甄红和韬出息默契地沉默着，直到甄高调睡熟之后才开口。
　　“高调头上的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甄红抬了抬下巴，问。
　　“不清楚。”韬出息摇了摇头，“我在影院门口等不到她，一路找过去，找到她的时候，她就站在小树林里，满头是血。”他叹了口气，“我喊了她一声，她却反问我是谁，她又是谁。”韬出息替甄高调掖了掖被子，这才继续说：“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恐怕是被人报复了，甚至那个人是想要他的命，只是高调足够幸运，这才只是失忆。”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儿。”他抬起眼，看着甄红，一字一顿的说：“高调绝对不会跟人结仇。而且，她应该也没跟任何人说过，她会在昨天晚上和我出来看电影。”韬出息顿了顿，“就算说过，也不可能会详细到路线。”
“那么，那个人是怎么知道的？”甄红默契地接下了他的话。紧接着，他就提出了几种可能：“尾随？监视？还是窃取了你们的聊天记录？”
　　韬出息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这件事，我已经拜托我叔母帮我查了。”
　　“你叔母？”
　　“嗯，我叔母。”韬出息笑了笑，说：“我叔母是嘿丝侦探社的蒲萄糖，小叔是韬助理。”话音刚落，韬出息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是甄高调唱的《安和桥》。
　　韬出息接通电话，是他叔母打来的，他按下了免提。
　　“出息，我查到了，还查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见面说吧，你现在在哪？我们过来找你。”
　　“我在甄红家，地址是……”
　　“好，一会儿见。”说完，蒲萄糖就挂断了电话。
　　不多时，门铃便响了起来。甄红开了门，把蒲萄糖和韬助理引进客厅，给他们各自倒了杯茶。
　　“是天使孤儿院时期的事。”蒲萄糖刚一坐下便开口谈起正事。
　　“我们调了监控，找到了这个人。经过比对，确认是天使孤儿院的陶大刚。”韬助理一边从文件袋中抽出一沓资料，一边说。
　　“本来事情到这儿也就结束了，但小白哥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我们才又做了进一步调查。”
　　“经过DNA鉴定，我们可以确认，你的女朋友甄高调，就是——”
　　“我姐姐家被拐卖的那个孩子。”蒲萄糖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她是我的亲外甥女。”
　　！！！——韬出息、甄红不约而同地震惊了。
　　这是什么神展开？
　　“小白哥就是发现蒲蒲和这个女孩长的很像，才让我们去做DNA鉴定，用的血液样本，是昨天你带他做全面检查时的血样，所以——”韬助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到现在也还没完全缓过来。“基本上不会出错了，她就是蒲蒲的外甥女，词客和星星的亲姐姐。”
　　“姐姐至死都想找到这个孩子，没想到竟然就在我们身边。”蒲萄糖喃喃的说道。她苦笑着看了一眼甄高调，对甄红说，“联系一下你的父母吧，他父母都已经去世了，由我代理。”
　　“你是说，让甄高调回真正的家？”
　　“不。”蒲萄糖说，“看她自己的意愿，如果她想和你们住，我不会阻拦，但按照法律，我们得把户口确定下来。”
　　“说起来挺巧的，他爸爸也姓甄，叫甄是大。她本来就姓甄。”韬助理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顺口就说了出来，没成想，引起了甄红的惊讶。
　　“什么？！”甄红又一次震惊了，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吧？“你们有甄是大的照片吗？我有个叔叔也叫这个名字，两年前牺牲了。”
　　“？？？”蒲萄糖立刻拿出手机，翻出她和姐姐一家的合影，递给甄红看。
　　“真的是我叔叔……”甄红接过手机，只一眼就确定了，这个甄是大，就是他两年前牺牲的叔叔。
　　一时之间，客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默默的消化着刚刚得到的信息。
　　正在这时，甄高调终于睡醒了。
　　“韬韬？”甄高调一睁开眼，就发现面前多了两个人，吓得她立刻抓紧了韬出息的衣服，往他怀里缩，韬出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默默的将她抱紧。
　　韬出息叹了口气，轻声细语地开始给甄高调讲述她的身世。与此同时，甄红和蒲萄糖分别开始联系家人，告知这一劲爆消息。而韬助理则在询问过厨房的位置以后前去给他们几个人做点吃的。毕竟，天就快亮了。
　　甄高调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会那么复杂？末了，韬出息问她：“高调，你想回你真正的家，去看看亲弟弟，还是留在这个家陪甄红哥哥？”
　　甄高调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嘛于是，她抓着韬出息的袖子问他：“韬韬觉得呢？”
　　韬出息微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韬韬不能替你做这个决定喔。你要用心去想一想。”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这样，你闭上眼睛。”甄高调听话地闭上眼。
　　“你想和谁一起生活？你希望推开门见到的人是谁？”
　　“韬韬！”甄高调答道。
　　“那除了我以外呢？”
　　“嗯……我喜欢那个跟我有点像的人。”
　　“所以，高调要回真正的家啰？”
　　“嗯！”甄高调想，只要韬韬不会不要我，那去哪个所谓的“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韬出息就起身去通知另外的几个人，甄高调最终的决定。
　　在认过各个亲戚，办好所有手续以后，甄高调就正式住进了蒲家别墅，回了家。不过，由于学业和一些别的原因，甄高调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两个双胞胎的弟弟见上一面，蒲词客在名侦探音乐学院里读书，寄宿制，半年才回家一趟。蒲熠星则作为蒲练习，在MG娱乐进行封闭式训练，还有三个月就是出道日了。而甄高调也要回圣MG学校继续读书了。
　　在甄高调回了圣MG以后，没过多久，有好事者给韬出息发了一条彩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和一张图。图片是甄高调当初抽大冒险并答应时拍下的，灯光有点昏暗，不过，大冒险字条上的字仍然是清晰可见：追求韬出息，并在交往后甩了他。信息写着：甄高调根本就不爱你，她只是为了完成大冒险而已。
　　好事者的目的或许是想看大小姐出丑，或许是想让韬出息这个学生会长、三好学生的颜面扫地，总之，当晚的知情者们都好奇地等待着韬出息的反应。
　　可一连几天过去了，韬出息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可能呢？围观者心想，但事实就是如此。
　　没有人知道韬出息在收到那条彩信时，甚至还在想，他的姑娘、他的乖乖，怎么可能和这些爱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人一起去那种乌烟瘴气的酒吧呢？他想，即使是真的又能怎样？反正高调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况且……高调失忆后的依赖没办法作假，眼里的爱意也是真的，他可不相信，仅凭一个“第一眼看到”的雏鸟效应，就能让人爱上一个陌生人。
　　与此同时，甄高调在宿舍床垫下找到了一本日记，是她自己的。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本日记，顺着文字，她似乎能够回想起与之相关的零星片段。同时，随着记忆片段的不断闪回，她的头也越来越疼。当她翻阅到“大冒险”相关的那一页时，她终于承受不住疼痛，晕了过去，而日记本，就摊开在她还没来得及阅读的那一页。
　　当甄高调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病房里没有人，静悄悄地。一阵手机铃打破了宁静，她意识到那是韬出息的短信提示音，就在她床头。因为收到短信而自动点亮的屏幕，明晃晃地写着：“你还没意识到甄高调根本不爱你吗？……”剩下的文字没有显示，但仅这第一句，就令甄高调脸色惨白，她已经记起了过往的一切，她坐了起来。
　　正在这时，韬出息回来了，他拎着一个保温饭盒，里面是给甄高调准备的鱼塘。医生说，她今天应该就要醒了。
　　甄高调看着他走到病床前，放下饭盒，总觉得他不是很高兴。——其实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出息，我……”甄高调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还愿意听我解释吗？”她茫然地看着韬出息，问道。
　　韬出息摇了摇头，问她，“你爱我吗？”他察觉到了甄高调对他的称呼变了，从失忆前亲昵的“韬韬”变回了失忆前略显冷淡的“出息”。他想，看来高调已经恢复了记忆，真好。同时他又有点失落，失忆的甄高调，毫不掩饰对他的喜欢，但失忆前的高调却冷淡又疏离，哪怕是私下里，也总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甄高调见他摇头，已经灰心丧气地低下了头，乍一听这句带着淡淡失落的问题，几乎是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才意识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她猛地抬头。
　　韬出息逆着光，对她笑得灿烂。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