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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玫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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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16 11:39:1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意识流短篇攒金条

出驶的列车总比回来的那辆慢一个眺望窗外的速度。夏已经盛开到最浓,从白漆屋顶的一簇红开始,鹅黄的路标,Tiffany蓝的广告牌和间或参差的花枝跌宕了起来,渐融成错落有致的斑斓。如果视线追随惊掠的飞鸟,就会被掺着金与白的天际折服。这是一种无可言说的澄澈,绝好气象。蒲熠星把最后一口面吸进腹中,站起来去倒垃圾,阳光从排列的窗口溢进来,把光亮的地面耀得更灿烂,他踏着光去,精准地把纸盒投入。坐回座位是一种偷闲的折磨。空调也吹不开人与人之间的热气,它们欢跃地跳起,重重地,顽劣地击向额骨。蒲熠星顺势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奔向郭文韬,如万物奔向期待。

蒲熠星百无聊赖,春困的猫一样左右摇脑袋,他来的着实是太早,身畔树梢的鸟雀来去了三回,他却依然看着接连不断的工作人员置弄场地。脑子不甚清醒,冒出什么“可绕地球一圈”的字眼。香飘飘能不能做到他不知道,但这些人一定能行。他在远处,忽然间,蒲熠星看见了他。一种春风相送的惊鸿,天生被追寻的好命。郭文韬走过来,熟悉干脆地拥抱住他,拍拍肩膀算是他们今年第一个招呼,好朋友,好兄弟。到此为止,工作开始。


蒲熠星是个很有趣的人,虽说不上瑰意琦行,但确有许多人乐于同他攀谈。其中一部分人泛泛之交,一部分人同他熟悉。他像一阵任性的风,从各样泛滥的花园里,随性穿过,只拂起三两轻薄的叶片,与之同行。他在交往中用这样一劳永逸的界线,把关系处理的分明,郭文韬算是一个意外。开始,他并不明白自己对维系与郭文韬关系的热情意味着什么。直至吵闹喧嚣的人群中,铺天盖地的镜头下,角色扮演的不作真里,郭文韬说我这么了解他,这么爱他。蒲熠星抬了头。他抿唇笑了。只消一笑,就什么都明了,是啊,胆怯,颤抖,不敢是爱的友谊。

蒲熠星不爱给人贴标签,但人类都要服从第一印象的影响,何况郭文韬一向如此,正直,温和,不屑弯绕,况且内敛是止步线,旁人见不到他的依赖。蒲熠星与郭文韬,南极与北极,玫瑰与香水,这些东西的定义叫搭档,冒号后面是不可名状的暗涌。但蒲老师是个特别的人,他对世间万物固执地拥有自我认知。他说要包容每个人的交友限度,自己就率身做一挺虬劲的松,欣然同意一只鹰的栖息,只要它说自己有燕雀的心肠。齐思钧和他扯皮过后总是欲言又止,听了蒲熠星大义凛然的中二发言,不置可否,一笑了之。

入住民宿的当晚,东西都堆在了靠门的床上,郭文韬便坐到他的床铺边,随意垂下的手碰上了温度。双人间此时趋向缄默,细细索索的言语声,从晕着光的空气中漫延过来,清楚的同伴的声音,却又那么暧昧的模糊。蒲熠星被无声氤氲的热气撩拨的泛痒。他偷偷歪头,探出视线,郭文韬在分析线索,眉头蹙着认真,丝毫没有察觉般的光明正大。小屋的光缱绻着两个人的影。蒲熠星想起了树旁的小王子,可这不是B612,此处的星球仅相隔一道门的距离,偶尔掠过的视线,烫得他一抖,问心有愧,竟是如此。含糊的推理咬着旖旎的尾音,耳机里男嗓伴着郭文韬无意点动的小指,愈响起来,“Let's fall in love for the night. ”那我是什么呢?做不成玫瑰,是诱骗小王子的蛇吗?  

新一季欢迎嘉宾的花篮装了玫瑰。蒲熠星在午夜爬起来找线索的时候,他看见了郭文韬。那人目光从远方飘来,里面残存灯火阑珊的瑟索。一只半燃的烟,说到一半的话,他感到明明灭灭的火星依着夜风吹进他的脑中,炸响。郭文韬看见了他,就盯住了他,半分不懂心虚地避让。他把对工作人员的感谢继续了下去,谢他答应郭文韬与蒲熠星单独同住的要求,字自清楚。蒲熠星觉得荒唐又虚幻,他想走近说话,郭文韬就重重地把他压在墙上,肩胛骨的刺痛激起眼中一些藏匿的泪。郭文韬按住他的后颈,舔上去。蒲熠星惊愕得麻木,开口不得语。郭文韬咬上他的耳尖,吞吐出轻快的音节“被你抓住了。”他的嗓子被放缓得那样甜蜜,像一个含住糖块的男孩。那双正直的眼弯了起来,其间开始是混浊出诱捕般故作的无辜――一双Lolita的眼睛。
“你喜欢我”。
――她咬着指尖自下而上看着我,眼中满满都是装出来的蜜糖纯真,黏粘着我的皮肤。
“我喜欢看着你喜欢我。”
――再贴近一点,哪怕一厘,我就能看见那双隐藏着的如狐狸一般的狡诈神色。
郭文韬拥有让人沉沦的眼,可他与Lolita毫无关联,修长的、有力的手,无论猎物迎合或拒绝,这双手都会扼住他,进行更深的犯罪。蒲熠星在这个夜晚被月亮蛊惑,他容忍下这双扯住他发丝的手,和侵犯过来的唇。唇舌沁了一星淡薄的烟草味,郭文韬呼出的温度点燃了恣睢在蒲熠星鼻息的放纵。他狠狠地吻了回去。恍惚间,听闻一个声音的笑。兴许是他在庆幸不必愧疚自己的不轨,但更可能是郭文韬,毕竟他总是在笑,有意、无意,簇起来的甜比得上一个小孩的全部收藏。现在最大的一颗糖出现了,它饱含得逞的狡黠与贪婪,水淋淋的光泽泛着赤裸的欲念,小朋友吃了会变坏。

第二天蒲熠星睁眼的时候,遇见了一片精心挑选的玫瑰花瓣。红色这样高调,他瞬间想起郭文韬与他同好的《达芬奇密码》。手机点开,五点十分,蒲熠星把自己砸回被子,任由那一抹红将他铺天盖地的锁住。
Sub rosa  玫瑰之下  不可言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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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7 08:19: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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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4 21:05:3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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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4 09:44:4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好好,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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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4 07:25:4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好好!!爱看这种,郭蒲好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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