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蒲】以吻封缄

姜纪鱼

第一人称，HE
*有彩蛋，是糖




SUMMARY:我们抛弃生活，于是他吻上了我




正文:


那个人说，他准备结婚了。
周遭有瞬间的寂静。
KTV里洋洋流转着快节奏的RAP歌曲，上一位歌王选手打开了原唱，喋喋不休的押韵词混合着节拍，敲打在每个人的听觉神经。所以我觉得吵闹又喧嚣，头疼。

齐思钧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恭喜啊！”他从立麦处走下来，找到沙发的空位置坐下来，“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郭文韬不知道哪儿掏出来一根烟，没点，只是夹在指间，听着齐思钧的玩笑，轻轻笑了声:“所以一决定就来跟你们说了，过两天就求婚。”
这时其他人才真正反应过来，恭喜声如雷贯耳般轰鸣，里头还夹杂着我的。

“恭喜。”

郭文韬抽空看向我，“谢了”，便毫无留恋地转走了目光。
他没做错什么，我和郭文韬的关系大概是这群人里最底层的。不是说关系不好，只是没那么熟悉。
我和齐思钧是大学室友，齐思钧和唐九洲是高中同桌，唐九洲和邵明明是大学同学，郭文韬和邵明明是高中同班。所以你看，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们才勉强认识上彼此，有些巧合撞上艰难的意味在。
有微信好友，但加上之后说的话不超过两位数，大多都是地点、时间，或是一句“到哪儿了”、“喝什么”，因为我们几乎所有的见面机会都是靠别人，团体出去玩、一起喝酒唱K、需要人的桌游，等等。
唯一一次独处，是在我某次相亲结束的归途上偶遇。他开了车，我准备乘坐地铁，只同行了很短的一段路，就像我们之间本无瓜葛的交集。
一触即离。
微信对话框的最后一段对话，停留在昨天晚上。

—明天你来吗？xx路xxKTVxx包，小齐他们都在，不带家属
—可以

生硬而陌生，还要用共同的好友才显得不那么唐突。
这两天女朋友跟我冷战，搬去了她闺蜜家住，我哄了好久，她喜欢的包包也帮她买了，还是不见多少起色。我和女友是父母介绍认识的，心动都谈不上，奈何她貌似一见倾心，父母的撮合与女生的穷追不舍，我心一软便答应了。现在想来，这未必不是一种不负责任，所以她怎么骂我怎么作我都接受，我确实不是个东西。
心情郁闷的时候，去KTV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都不带家属，我扫了眼郭文韬的提议，答应得很轻易。
我们这群人，年近三十，除了我和郭文韬，都有了法律上承认的另一半。眼下，估计就剩我了。
“蒲哥，你呢？有消息没？”唐九洲似乎也想到了这点，用手肘没用什么力地捅了捅我。
我却觉得有点痛。
他说话的声音不轻，坐得近些的几个都回头饶有兴致地等着我的回答，可能是动静有点儿大，惹得郭文韬也放来了视线。
其实完全没有计划，女朋友早年就和我说过她是不婚主义，我也不喜欢被束缚，所以不出意外是不会结婚了。
但这一刻，我不知怎么想的，回了句:“快了。”
唐九洲立马开始起哄，邵明明说着那静候佳音，那么多的人都在打趣，只有郭文韬平淡地挪开了视线，像是世间繁杂皆与他无关。
毫无征兆的，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借过。”我站起来，在一众嬉笑声中走出了包间。
包间门一关，所有人事都被隔绝。果然要是论起隔音效果，KTV能排上前几号。走廊的灯光依旧五光十色，左摇右晃地渲染氛围，开心的、难过的，说得出口的、说不出口的，全藏在闪耀的灯光之下，而我兜里只剩下最后一支烟。
我咬了咬牙，把烟点燃。
包厢的门开了又关，周峻纬走出来，嘴里同样叼了根烟，已经烧了小半截。
“怎么站这儿了？”他问。
“没什么。”我吐出烟圈，“太吵了。”
周峻纬点点头:“是有点，毕竟九洲明明这俩在，肯定闹腾些。”
两支烟火星明明灭灭，白色的烟雾笼罩脸颊的时候未免令外人看不清内里人的神色，眼神和想法换了地方隐藏，难以分辨是更明显了还是更无人注意。
右边走两步就是垃圾桶，周峻纬按灭了烟头，回头看我的手，挑了挑眉:“有心事？”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火光已经烧到了中部，可灰黑色的烟灰却挡在底部没有被弹开，一瞧就是主人在走神。
“没有，”我重复道，“没有心事。”
“跟我还客气什么？”周峻纬发笑，“说说看？不会是因为你女朋友吧？”
周峻纬是我发小，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小时候家住对面，大了之后自然而然的来往，现在和他老婆一起就住我隔壁小区，走过去都不用十分钟。
瞒得过去吗？周峻纬大学学的是心理方面的专业，看人看事那叫一个准，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他恐怕不会信。
我不想叫人刨根问底，哪怕是再亲近不过的兄弟。
“是。”我说，“吵架了，冷战，好几天没理我了。”
说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周峻纬一愣，诧异道:“你哭了？伤心成这样？”
我抬起没拿烟的那只手抹了把眼睛，湿湿的，原来真的哭了。

我朝周峻纬摆手，表示想独自呆一会儿。周峻纬懂了我的意思，走进去了，当然也可能是被我一滴泪给吓到了——认识这么多年，懂事之后我再也没哭过。
他一进门，我便快步走向厕所。KTV里的路很绕，好在我知道看指示牌。一把水铺在脸上，冰凉的液体唤回我的几分神智。
水珠划过我的脸颊，汇聚到下巴，再掉到地面上。

有点可笑，有点荒谬，我抽着烟的手都在抖，我爱他爱到心都疼了，可别人问起我为什么哭，还要说是因为女人。



回到包厢的时候我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烟也掐了，除了刘海的地方微微湿润，再看不出别的破绽了。
郭文韬恍惚间好像瞟了我一眼，但时间太短，可能是我的臆想。
可能是因为今天郭文韬放出要结婚的重磅炸弹，他们几个都起哄让郭文韬买单，他没有拒绝，叫来了服务员。我趁结账间隙看了眼手机，快要到凌晨十二点了。
提前预感到今天会喝酒，我就没有开车来，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几个开车前来的人忙在手机上寻代驾，我用眼神送他们上了车，才准备离开。一转头看见郭文韬在我身后站着，目光沉沉。我这才发现，今天最需要被人们庆祝恭喜的人，却滴酒未沾。
我猜不透郭文韬的眼神，也懒得猜，正想挥手告别再也不见，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冷战许久的女友。不好不接，我只能眼神示意郭文韬稍等，自己往远离他的方向走了两步才接起电话。
其实完全可以示意过之后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这番做法的意义，猜不透的人何止是他，还要我自己。想不明白，女友声音响起之后更阻塞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拿着个行李，在家门口等了你整整两个小时，你好意思吗？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准备回这个家了？外面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我真是搞不懂......”
她的声音尖锐，喋喋不休。
我烦躁地按了按眉心。本来我应该耐下性子去哄她，毕竟回家的行为代表她想和好，那么我们会顺理成章的重归于好，再然后就像我前面大言不惭说的那样，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感，找个日子结婚。
“我昨天给你发过微信。”可我突然就不想这么干了，所以我冷冷道，“我说过我今天有事。”
对面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大概是因为我几乎从来没有用这样不耐烦又漠然的语气和她说话。
“我帮你订间房，等会儿微信发你，家里你的东西我会帮你整理好，有什么缺的你发消息告诉我。”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咱们断了吧。”
接着，不顾对面的反应，我挂了电话。
实在是失礼，自打我成年以来就没做过。我闭了闭眼，又睁开，依照答应好的那样，在家周边订了家最好的酒店，把酒店信息发给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到底是女孩子，到底谈了几年的恋爱，深更半夜的在外面我也没法放心，便把信息转发给了她的闺蜜，并托她闺蜜好好照顾安慰她。她闺蜜没有回我，估计是在倾听失恋的哭诉。
做完这一切，我颇有身心俱疲的感觉，这一天、或说这几个小时，像一辈子般漫长。
我想起郭文韬，想到刚刚自己让他等等，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这么乖。我有点试图临阵脱逃，最后还是无奈地往回走。
还好我回去了，郭文韬就真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去干嘛了？”他问。
我摇头，并无说出真相的欲望。确实是累了。
“可我隐约听到了一点。”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是几秒，他又说，“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我一顿，偏过头不去看他:“是。”

话音落下，对面久久没有动静。
我心下疑惑，刚想转头看去，却倏地感到手臂被人紧紧地捏住，像是一头猛兽抓捕猎物，掐得我手臂发疼。
我不解地看向那人。
郭文韬死死地盯住我:“真的分手了？”
“我骗你做什么？”我心情糟糕，没好气地说。
郭文韬抿了抿嘴，忽而笑道:“嗯。”
“你嗯什么.....草！郭文韬你放开我！”我刚想反驳，握住我手臂的那只手骤然发力，把我往不知名的方向拖，力气之大、行为之突然，让我一时间竟无法反抗。
而拖住我的人，脸色是我摸不清看不透的复杂。
直到车门被用力地甩上，发出砰的声响，我这才想起郭文韬的车就停在一旁。
被扔进后排，我挣扎着直起身却失败，我的背抵着车门与车座的交界处，郭文韬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撑在椅背，把我彻彻底底地圈了起来。他的气息、专属于郭文韬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我们离得极近，近到可以毫无防备地撞入他漆黑的眼眸，近到他的灼热统统传入我的呼吸。
“我没要结婚。”他在无声又震耳欲聋的当下开口，“早就分手了。不过如果是你要和我结婚，倒可以考虑。”
我脑袋发懵，感觉十几年的书白读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更凑近了些，逼的我不得已屏气凝神，“我激你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气愤的。但转念，又觉得释然。

要说他做错了，我确实难得尊奉了内心，可要说他没做错，他却让我这么伤心。

终究，我微微垂下眼睫，说:“没有下次了。”

他低低“嗯”了一声。刚刚紧张没能发现，原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是如此性感，挠得人心神迷离。
郭文韬稍稍低头，在我的唇部上方停了一会儿，见我没有任何退缩或反抗的意思，便轻轻啄了下我的唇角。
又一下。
痒痒的，还有他的鼻息，也一同落下。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他亲了我多少次，反正后来我已经变得晕乎乎的了，大约是气氛太过暧昧，车厢过于狭小。
他依稀伏在我的耳边跟我说话，可我再一次没能分清是真实还是臆想。

我听见他说:“我爱你一辈子。”






——FIN.







彩蛋:


清晨第一抹朝阳穿过窗帘射入房间，彼时的我正在呼呼大睡。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我才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准备起床——饿醒的。
腰部刚刚发了点力，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又酸又疼，还有两条腿、以及某些难以言喻的部位，都感觉不像自己的了。
妈的。我嘴里暗骂。
人们都说不能在背后骂人，果然，我这边才冒出两句脏话，那边卧室门就打开了。
“醒了？午饭想吃什么？”郭文韬走过来，站在床边。
我没有说话，一方面也是因为知道如果自己开口，嗓音必定哑得不成样子。反正我只是恶狠狠地盯着郭文韬，脑中无声唾骂这人衣冠禽兽。太他妈疼了。
郭文韬和我对视两秒，反应过来。他弯下腰摸摸我的头发，声音放柔:“很疼？”
“你、说、呢。”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不知道触到了他的那根神经，郭文韬竟没忍住，扑哧一声低低地笑起来。
我一时间恼羞成怒，被子蒙住脸决定再也不和这人说话了。
“我错了，阿蒲，我下次轻点。”郭文韬低沉的声线隔着被子传过来。
我才不会轻信他，他上一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反正每一次都是这么说的，结果就是我累到求饶他也充耳不闻。
罪加一等。
“不起床吗？可我做了回锅肉哎。”他开始用食物勾引我。
狡猾的人类，我狠狠地丢开被子，刚想尽量避开某些地方起来，郭文韬却预判似地双手穿过我的腋下，把我抱下了床。

午时阳光正好，爱人常在。

猫猫来咯

最后韬韬真的好像在抱猫猫啊，太可爱惹

kll

小心心

tang3139540238

好看

韩逸馨

写的很棒(*´I`*)

双鱼座少女梦

香香香！！！

犯困奈斯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