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蒲】郭秘书为何如此

夜话白鹭

　　郭蒲only，金秘书为何那样AU
　　郭秘书×小蒲总，下克上
　　郭秘书突然要辞职，小蒲总决定挽留他。
　　
　　1.
　　“我要辞职。”
　　“哦，是吗。”
　　蒲熠星正在犯困，眼睛半阖着，脑袋一点一点，差点儿磕在车窗玻璃上。坐在旁边的郭文韬及时伸出手托住他的脑袋，把他捞回原位。
　　蒲熠星头还靠着郭文韬的右手，此时后知后觉地眨眨眼，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辞职，”郭文韬把手抽回来，重复道，“辞呈已经写好了，接下来我会做好交接，帮您物色一个合适的秘书。”
　　蒲熠星看着他，调整了一下坐姿。
　　郭文韬面无表情，语气淡然，像是在回答明天的最高气温。车外光怪陆离的城市灯火落在郭文韬肩头，映在他侧脸，显得整个场景有些魔幻的意味。
　　我一定是喝多了，蒲熠星想。
　　
　　2.
　　郭文韬是蒲熠星来到分公司的第一个秘书，并且到目前为止，也是唯一一个。
　　郭秘书此人有才有貌，穿着西装上街都会遇到星探。他安排所有的事都井井有条，属实是小蒲总的左右手、得力干将。
　　曾经还有合作对象眼镜度数不够，特别殷切地上前一把握住郭秘书的手说蒲总真是名不虚传，如今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有小蒲总的地方永远有郭秘书，这仿佛是宇宙运行的法则。
　　而现在，郭文韬他辞职了。
　　“我不理解，”蒲熠星揉揉太阳穴，“他为什么辞职，他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待遇了。跟着我他十年就可以攒出一套房，全款。”
　　“你有没有考虑过以他的能力，做一个秘书屈才了。”齐思钧说。
　　“可他跟了我五年了。”
　　“他的能力不止于此。”
　　“他跟了我五年了。”
　　“他……”
　　“五年。”
　　“那不代表他这一辈子卖给你了好吗！”
　　蒲熠星特别委屈地靠着椅背滑下去：“可我以为我俩关系很好。”
　　他伸出手比划了几下：“你知道吗，我以为我俩足以称兄道弟了。你说我跟他结拜能不能留住他？”
　　“你清醒点，这不可能。你喊他爹都不行。”
　　蒲熠星透过玻璃往外看，嘟囔道：“你看他，他都不看我一眼。”
　　“人家在工作啊。”
　　“我不明白，他怎么那么突然就要辞职。”
　　“也许文韬已经酝酿好久了，说不定早就有猎头联系他了。不对，是肯定。”
　　“我不相信，他之前都好好的，跟我说他要辞职之前也好好的。”
　　“那你就想想他提辞职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齐思钧说完这句话，蒲熠星就沉默下来，缩在他的老板椅里苦思冥想，双手十指指尖相抵放在身前，福尔摩斯的招牌推理姿势。
　　他看上去是在思考关乎公司命运前途的大事，然而他只是在试图搞明白自己的秘书到底为什么要辞职。
　　齐思钧盯着他看了半晌，发觉蒲熠星基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在的躯壳仿佛已经石化。于是他打算不再管这位闲着没事儿琢磨这件事的总裁，开始投入自己的手机里十指翻飞地发工作邮件，偶尔停下来喝一口咖啡。
　　顺便一提，桌子上的两杯咖啡之前还是那位要辞职的郭秘书尽职尽责地端进来的。
　　“我想不到，”蒲熠星塌下肩膀叹气，“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过去的五年都是这么过的，没有任何异常。”
　　齐思钧视线都没从电脑屏幕上挪开：“哦，还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
　　“我听说不止一家公司要挖郭文韬过去呢，”齐思钧朝蒲熠星眨眨眼，“人家的选择可比你想的要多多了。”
　　
　　3.
　　蒲熠星思考了很久自己对郭文韬怎么样。
　　要说工资吧，他自认肯定是不少的。郭文韬多有能力蒲熠星当然是知道的，多少工资配得上郭文韬的能力他心里也有数。平心而论，蒲熠星觉得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郭文韬占很大一部分的功劳。但作为一个好老板，至少是他自认为的好老板，他觉得工资这块他至少是没有亏待郭文韬的。
　　至于其他的待遇，比如休假……
　　郭文韬这些年休过假吗？
　　蒲熠星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蹦起来，撞翻水杯险些水淹键盘。
　　他一边抽纸擦桌子，一边魂飞天外。
　　蒲熠星上班的时候，郭文韬在上班，这毫无疑问。蒲熠星休息的时候，郭文韬在为他下一次上班做准备，这也毫无疑问。
　　这也就意味着，这么些年，郭文韬确实没怎么休过假。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蒲熠星哀嚎，原来我也是个压迫别人的资本家！要别人没日没夜为我卖命！
　　自认为想明白这一点的蒲熠星十分愧疚，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都亏待了郭文韬，让对方的人生失去了很多色彩。他明明可以拥有更多珍贵的，譬如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亲密的爱人，但因为自己这个万恶的老板，他缺少了很多个人生活。这太不应该了。
　　于是他当即就把郭文韬叫到了办公室。
　　“我决定给你放个假。”蒲熠星说。
　　郭文韬挺困惑：“放假？不用了，我刚联系了一些人过来面试，还要给您找个合适的秘书……”
　　蒲熠星一听他说这事儿就头疼：“不用找了吧？”
　　郭文韬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蒲熠星顿时觉得有点儿犯怵。接着他想这不对啊，我是老板，我给他开工资的，我怕他干什么，于是梗着脖子打算硬气点。
　　蒲熠星刚张嘴，要没能发出一个音，郭文韬就道：“要准备的比较多，那我现在先去忙了。一个小时后开会，您不要忘了。”
　　接着他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他怎么那么着急，蒲熠星有点挫败地想，他就那么赶着跟我撇清关系吗？
　　
　　4.
　　蒲熠星不知道为什么郭文韬不要假期。放假哎，这不比呆在公司面试新人交接工作有吸引力多了？哪怕他后来跟郭文韬强调了这是带薪休假，郭文韬仍然拒绝了。他怀抱着极大的工作热情投入到给蒲熠星找秘书这件事当中去。
　　要给蒲熠星找秘书，当然也是要蒲熠星亲自点头的。
　　蒲熠星不是个热衷于为难他人的人，但看着眼前一个个来面试的人，他仍然觉得有些焦躁。
　　他并不问话，只是坐在边上看郭文韬面试对方。他像是台制冷的空调，毫无自觉地散发冷气。
　　面试者瑟瑟发抖，直到不知道第几个人在踏出会议室长舒一口气并落荒而逃后，郭文韬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们每一个人我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我保证我会让他们有足以胜任这个职位的能力。您没必要这样为难他们。”
　　蒲熠星心想我可太委屈了，我哪里为难他们了，我连句话都没说。
　　他不是对这些人不满意，只是他们都不是郭文韬。而招来了新秘书，等交接完工作，确保对方可以胜任，郭文韬就要走了。
　　蒲熠星翻看了一遍下一波人的简历，并在面试的时候突如其来地果断拍板。
　　刚刚大学毕业的唐九洲受宠若惊，不知道自己哪里入了小蒲总的眼。他咧嘴笑了起来，连连道谢，顿觉小蒲总是自己的伯乐、知音、命中注定的贵人，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
　　然而小蒲总的想法其实是，一个刚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大学生，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秘书，肯定需要很久吧？
　　那样我就能多留韬韬一段时间了。
　　
　　5.
　　唐九洲对自己的新工作抱有极大的工作热情。只是工作热情和工作能力并没法等同，而工作能力又实在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但蒲熠星从没训斥过唐九洲，总是告诉他慢慢来，不着急，有事问韬韬。年轻人，成长的过程中总会遇到些磕磕绊绊，没有人生而全能。
　　“蒲总人太好了，”唐九洲感动道，“上次我把他和隔壁老总的饭局订成了烛光晚宴他都没怪我。那老总孙子孙女都有了，他俩吃饭还有人去给拉小提琴。”
　　郭文韬叹口气，转头望向蒲熠星的办公室。蒲熠星刚好在看他，被逮到了顿时手忙脚乱，差点儿把咖啡碰洒。
　　小蒲总细细思量，觉得自己如今特别被动。在一场博弈中处于被动的局面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决定转守为攻。
　　小蒲总觉得他必须跟郭秘书拉近距离。
　　于是小蒲总跟郭秘书说，你晚上跟我一起去吃个饭吧。
　　郭秘书说，行程上没有这一项。现在安排吗？您要跟谁会面？然后郭秘书开始哗哗地翻他记载了各大公司高层爱好和忌口的笔记本。
　　小蒲总说没有其他人，就咱们俩。
　　郭秘书抬头，脸上波澜不惊。
　　“好。需要我现在订位置吗？”
　　“不需要。你只要跟我走就好了，司机也不需要，我开车带你去。”
　　“您多久没开过车了？”
　　“……那你开车带我去。”
　　小蒲总算盘打得哗哗响，觉得要拉近距离那肯定是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合适。于是给郭文韬指了一路往哪儿开，在最近的停车场停好车后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到。
　　是家特嘈杂的大排档。
　　小蒲总临下班前倒是换了身卫衣运动裤，往门口的塑料凳子上一坐完美融入。郭秘书西装革履，格格不入，脸色黑如锅底。
　　小蒲总特别熟络地点了几斤小龙虾，考虑到第二天还要工作没要啤酒要的雪碧。他喜滋滋地坐在油乎乎的折叠桌对面招呼郭文韬。
　　郭文韬最终叹了口气，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衬衫袖子，戴上塑料手套剥小龙虾。他剥了一小碗，推到蒲熠星面前。
　　“我又没叫你给我剥虾，”蒲熠星把那碗剥好的小龙虾推回去，“我是叫你来跟我一起吃饭的。咱们俩相处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吧？”
　　蒲熠星拿自己手边的雪碧跟郭文韬碰杯：“敬小龙虾。”
　　
　　6.
　　小龙虾战略收效如何实在说不好，两人都带了一身大排档味儿回家。郭文韬说话可谓滴水不漏，蒲熠星旁敲侧击半点都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走。雪碧又跟聊人生聊理想不适配，何况他俩本身就不是那种话多的人，要不是有小龙虾堵嘴，情况会更尴尬。
　　我确实不了解郭文韬，蒲熠星把自己丢在自家床上，家里三只猫轮番来闹腾他。他才发觉他对郭文韬的了解其实仅限于工作，他俩之间甚至没什么共同话题，是他还未找到，还是他俩现在的身份就没办法交心？
　　蒲熠星把瓜蛋搂到自己怀里：“怎么办啊瓜蛋，怎么办，要是韬韬走了我怎么办？”
　　瓜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还在他肚子上踩了一脚。蒲熠星躺在黑暗里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辗转难眠了一晚上。
　　小蒲总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了班，特别冷淡地用点头来回应了唐九洲热情的打招呼。唐九洲困惑地坐回位置，问旁边的郭文韬蒲总是不是生他气了。
　　郭文韬摇摇头，说可能小龙虾吃撑了。
　　当天小蒲总假装不经意实际上非常刻意地过来溜达了好几趟，没事找事一样反复过来确认自己的行程。
　　郭文韬：“其实您没必要这样。”
　　蒲熠星心里咯噔一下，心虚道：“我哪样了？”
　　“您要是有事可以叫我过去，没必要专门来一趟的。”
　　蒲熠星松了口气：“我坐久了腿麻，起来活动活动，嗯，活动活动……下班看个电影去吗？”
　　唐九洲立马兴奋：“看电影！是公司福利吗！”
　　蒲熠星幽幽转向他：“是给你韬哥的福利。”
　　唐九洲哑火了，乖乖缩回位置。
　　结果临时有事加班，蒲熠星把刚刚入职的小唐同志撵回家休息了，自己还在挑灯夜战。他抬头时，唯有郭文韬的位置上还亮着光，幽幽一盏灯，哪怕并不在他身边，看一眼也觉得安心。
　　多少个日夜里，公司最艰难的那段时期，他熬着夜时那盏灯也亮着。他只要抬头望过去，他就可以看到郭文韬，他不是孤身一人。
　　蒲熠星推门出来，两个人一起并肩走出去。等电梯时郭文韬问：“我送你回家，还是去看电影？”
　　蒲熠星一愣，转头看向郭文韬。郭文韬在笑，但并不是工作时常用来应酬的礼貌笑容。他笑得很好看，很温暖，很鲜活。
　　蒲熠星一时愣神，磕磕巴巴道：“行、行……啊，我是说，去看电影吧。”
　　他俩到电影院时已是午夜，这个时候还在放的电影多是些恐怖片。他俩也电影名都没记住就一头扎进影厅，最中间的两个位置，就他们两人，除此之外空空荡荡。片子粗制滥造，剧情俗套演技拙劣，但特别喜欢玩jump scare，片中的角色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尖叫。蒲熠星困得上下眼皮都要粘在一起，头一点一点，每次都在快睡着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一个激灵。
　　郭文韬被他的反应逗得闷声笑，气得蒲熠星伸手挠他。郭文韬把快要顺着椅子滑到地上去的人拎起来让他坐好。但困懵了的小蒲总实在没有坐板正的能力，郭文韬只能反反复复把他拎起来，还要回应自己老板针对电影的吐槽。
　　好不容易熬完了漫长的两小时，蒲熠星走出电影院打了个喷嚏。他晕乎乎地吸了吸鼻子，说：“我好像感冒了。”
　　郭文韬只得蒲熠星送回家，把人安置在床上后翻箱倒柜地找药。三只猫被大半夜吵醒，排排坐看他忙活。郭文韬好不容易找到药箱，却发现里面的药过期了，只好到小区门口的药店买了再上来。
　　他给蒲熠星倒好了水，喂完了药，又替人掖好了被角。
　　他刚要关上卧室门离开就被蒲熠星喊住了：“韬韬，客房空着，家政每周都打扫，太晚了你住在那里吧。”
　　“……好。”
　　“还有件事。”
　　“怎么了？”
　　“你一定要走吗？”
　　郭文韬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不然也不会招唐九洲。”
　　“我可以给你涨工资。”
　　“这不是工资的事。”
　　郭文韬深吸一口气：“我的工作交接得已经差不多了，我下周就会离职。”
　　他语气很冷静，冷静得蒲熠星心慌。
　　那他为什么要走呢？蒲熠星想。
　　是不是只是因为他讨厌我？我一直在他身边，他是不是早就厌烦我了？我以为的挽回，是不是对他来说都是负担。他就这么急着离开。
　　蒲熠星有一瞬间几乎想要胡搅蛮缠。他是个病号，还是郭文韬的老板，他能够替要求。然而他不想去拿任何一件事“要挟”对方。
　　“你为什么要走？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蒲熠星锁在被子里，看着站在门口的郭文韬。郭文韬的手还握在门把上，有灯光从客厅弥漫过来。
　　“我有自己的人生，我不会一辈子当你的秘书。我也有我自己的志向，也有我想要达成的事。我肯定会离开的，或早或晚。而我只是觉得这个时机到了。”
　　蒲熠星当然明白。换作自己也会做一样的选择。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我不想你走呢？”他闷声问。
　　郭文韬叹气：“阿蒲，你要想好了。”
　　“你要想好了，你为什么不想我离开？是想要一个有能力的秘书吗？我说过会等到下一任秘书能够胜任这项工作的，你不需要担心。或者……或者你只是想要我陪在你身边。”
　　我想要什么呢？蒲熠星想，我想要的是郭秘书，还是仅仅是郭文韬？我又为什么执着于要挽回他？郭文韬对我来说真的是无可替代的吗？
　　他是。蒲熠星突然想明白了这个答案。
　　他自己并不依赖任何人，换个秘书也许会给他带来点小麻烦，但他仍然是年少有为的小蒲总。可是他仍然不想离开。
　　这并不是因为小蒲总离不开郭秘书，而是蒲熠星离不开郭文韬。
　　因为他喜欢郭文韬。很简单的道理，他却很久才想明白。
　　然而他明白得可能有些晚了，蒲熠星一时眼睛有些发酸。他明确地知道他没有什么理由能强行留下郭文韬，而那也不是他会做的事。
　　蒲熠星点点头，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好，你离开公司时我会给你办个离职的派对的。就是……你能亲我一下吗？”
　　蒲熠星说完这句话才顿觉荒唐。他一定是被感冒搞坏了脑子才说出这种胡话。
　　蒲熠星赶紧慌慌张张地找补：“不是，我不是说那种亲，我是说亲额头……不对，你不用亲我，我不是在职场性/骚/扰。而且我感冒了你最好不要靠近我……”
　　他在郭文韬的眼神里几乎无所遁形，不知对方是否要摔门就走。郭文韬脾气挺好，应该不会为他说的胡话过来揍他。
　　不对！郭文韬过来了！他真要对一个病号动手啊！不能这样吧我根本打不过他啊！
　　蒲熠星开始轮番呼叫他家地三只猫，第二轮呼叫还没喊出口就哑了火。
　　郭文韬真亲他了。
　　亲得不是额头，是嘴。
　　蒲熠星感觉自己可能不止感冒，还有点发烧，不然自己的脸怎么会那么烫。
　　“我不会再做你的秘书了，”郭文韬的脸也有点红，“但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当你的男朋友？”
　　
　　
　　
　　瓜鸹乐给了自己的两位哥哥各一下子，把瓜蛋和瓜裟撵回了客厅。
　　
　　
　　7.
　　第二天小蒲总和郭秘书都感冒了，俩人一人手捧一杯感冒药窝在沙发上，郭秘书陪小蒲总看了一天星战。
　　“我理解你要走，但为什么那么急啊？”小蒲总一手撸猫一手端药。
　　郭秘书喝了一口感冒冲剂：“啊，这个啊，我怕我再待下去，忍不住把你在办公室办了，这样不太好。”
　　“……你认真的吗？”
　　郭文韬笑起来，把手中的杯子举高，免得感冒药被扑过来挠他的小蒲总碰洒。
　　因为想要早一点再次遇见你，他想，不是以秘书的身份，而只是单纯的郭文韬这个人。不是落后你半步的秘书，而是可以与你并肩的人。
　　瓜蛋特别想助他的主人一臂之力，一爪子碰洒了郭文韬手中的感冒药。感冒药弄脏了瓜鸹乐的爪子，女战士勃然大怒。
　　后果，小蒲总不想说后果。
　　他提前叫了家政。
　　
　　END.

Star

啊啊啊，好好看

kepler1994

唐jojo:？原来我只是意外

西湖醋鱼

估计早晚会有＂办公室办了＂那一幕的哈哈

Ian雪甜

敬爱情

Ian雪甜

XXY爱郭蒲

绝了 这是什么双向暗恋呀

lzylois

啊啊啊！好看！

tang3139540238

好看

anan

被拿捏了啊小蒲总

樱花酒然肆

忍了五年一定忍不下去了吧韬韬 这波属于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