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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等风停 ,等日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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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16 12:14:5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郭蒲only 不拆不逆 其余友情向
群像 全员向 ooc私设算我的
架空世界设  勿上升真人
LOFTER微博账号@祈祷nia,同步发



       以下正文:
    “北芒基地第七支队队长蒲熠星,请你完整阐述废弃工厂任务执行时的全部过程。”

  猝然被一盏台灯直直照着,蒲熠星反应不及,被光芒刺得下意识闭起眼,他不得已缓了一会儿后才直起头来,朝着对面的记录员“啧”了一声,语气不善。

  “你这是审讯的意思?”

  记录员低头写字的动作一顿,抬手将台灯调转了个方向。

  蒲熠星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又低下头去写字的记录员一眼,没太在意。

  “起初,按照任务计划制定的那样,我带着第七支队的所有人分散埋伏在废弃工厂外围,耐心等待第九支队的指令,打算和已经深入工厂的第九支队里应外合,把对方一举拿下。”

  “可是信号迟迟没有等到。”

  

  印象中,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废弃工厂,忽然被谁轻轻拍了拍肩膀,他侧过头去,见周峻纬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

  周峻纬点了点挂在耳侧的通讯器,朝他做口型,“通讯器的联络断了。”

  联络断了?

  蒲熠星皱起眉头,当即捏住通讯器朝联络另一端的人小声喊道,“喂?喂?有人吗?听得到吗?喂?”

  无人回应。

  蒲熠星与周峻纬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又迅速将通讯器调到和第九支队队长联络的私人频道,“喂?郭文韬?听得到吗?郭文韬?”

  依旧无人回应。

  蒲熠星不死心,继续切换着频道,发出的通讯却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只有一片沉寂。

  第七支队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默默地聚在一起,面色凝重地看着蒲熠星,等待他发号施令。

  蒲熠星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强烈的不安,握紧了手里的枪。

  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工厂内第九支队的进度怎么样。如果他现在贸然带队闯进去,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但是如果他一直按兵不动,等到工厂传来交战动静时再去支援,很有可能会晚到一步。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工厂内忽然缓缓升起了一缕黄烟。

  蒲熠星眼眸一亮,以为这是第九支队给的信号,当即带队行动,朝黄烟的方向前进,还没走出几步,蒲熠星又被周峻纬扯住了,他不解地回头看过去,只见周峻纬抬头望着废弃工厂的上方,面色沉重。

  蒲熠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不远处,一座废弃已久的工厂立在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周遭的野草生长得肆无忌惮,残垣断壁交错纵横,举目望去,残破不堪。在上方的天空中,正有一缕黄烟直直向上飘起,而在黄烟之下,在同一个地方,突然又有一缕红烟升起,承着黄烟的尾巴,却比黄更鲜明,更刺眼。

  信号烟。

  蒲熠星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在北芒基地,所有支队有专属的一套信号体系,而其中,红色信号烟是所有支队执行任务以来最不常使用的一种信号烟,因为它代表的意思是,我已经自身难保,请战友迅速撤退。

  自从开始执行任务以来,蒲熠星从没听说过哪次任务危险到整支支队全军覆没,还使用了红色信号烟的。

  第九支队究竟遇到了什么?

  

  “然后呢?你们撤退了吗?”

  “……”

  “为什么不撤退?”

  蒲熠星轻轻咬着下嘴唇,没有应声。

  为什么不撤退?

  因为他也清楚地记得,在那套信号体系中,黄色信号烟代表的意思是,我遇到了危险,请战友快来支援。

  他想不出发生了什么能让第九支队在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段里发出两种信号,但情况紧急,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迟疑,根据指令行动本是他们这次任务执行的第一准则,可他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捕捉到的却是满眼红色中的,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那一缕黄色。

  那一缕即将飘散的黄色。

  他控制不住思绪地想,两种信号烟间隔的时间并不长,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呢?但是…哪怕红烟燃起时他们已经遇到了致命危险,现在赶过去支援,应该也来得及吧?

  来得及吗?

  蒲熠星焦躁不安地想,支援和撤退轮番在他脑海中出现,却怎么也狠心不下。他仿佛看见了第九支队的所有人,一张又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在他眼前浮现,最后视线定格在那张和他有四五分相似的脸上。

  郭文韬。

  你在想什么呢?

  发出求救信号急切等待支援的下一个瞬间便放弃了求生的希望,那一刻,你在想什么呢?

  蒲熠星咬咬牙,转过身去看向自己的队员,正色道,“事发突然,情况紧急,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原路返回去找救援,要么跟着我冲进去。”

  “选择撤退的,现在可以走了。”

  十秒钟。十五秒。三十秒。

  没有一个人走。

  蒲熠星没多说什么,当机立断取下挂在腰侧的信号弹朝天空发射。

  这是在向北芒基地本部寻求救援的意思。

  发射不过几秒钟的工夫,蒲熠星又把视线移了回来,然后在眼前所有人的脸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坚定。

  于是他说。

  所有第七支队队员听令,按照原计划,向着废弃工厂的方向,行动!

  

  “然后呢?”

  “我们中计了。”

  蒲熠星深深叹了一口气,扯着嘴角嗤笑了一声,自嘲道,“那个黄色信号烟是贾路放的,故意引诱我们进去的。而那个红色信号烟…是第九支队的队员发觉后冒着生命危险点燃的,点燃之后就被贾路发现,当场牺牲了…”

  “……”

  “贾路和那个团伙交易被我们打断,他们担心我们还留有后手,第一时间忙着去清点交易货物,把我们关在了一间厂房里。”

  “然后……我和郭文韬吵架了。”

  “什么?”

  蒲熠星一顿,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时间也迷茫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说这个?

  他本来没想提起那场争吵的。

  怎么会说出来?

  “没事。”

  蒲熠星极力想省略这件事,脑海中却诡异地浮现出一幕又一幕两人争吵时的画面。

  “我们不是发信号让你们快撤退吗?”

  他听见了郭文韬生气的质问。

  变故突生,遭人陷害,全员重伤,身心俱疲,眼前发生的一切本就令人心情沉重,蓦然听见那人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数落,蒲熠星也有了情绪。

  “撤退?我们如果撤退了,你们不就必死无疑吗?”

  郭文韬嘲讽道,“所以你们就一起来送死?”

  “送死?”蒲熠星嗤笑一声,“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们不来,你们怎么活到现在?靠哀求吗?”

  这场争吵来得猝不及防,其他人始料不及,强撑起精神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和,没想到两位队长根本不领情,甚至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

  “一支支队牺牲,和两支支队全军覆没,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你蒲熠星不会选吗!”

  “人命能容得起做选择题吗!哪一条人命不重要,你想要我放弃谁!”

  “……”

  记录员屈指敲了敲桌面,打断他的思绪,依旧是那句问句,“然后呢?”

  蒲熠星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对面仍在低头写字的人,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第一次转头认真打量起眼前身处的环境,周遭都是浓重的黑暗,严丝合缝地将他们围在中间,只有那盏台灯,照亮着小范围内的一方天地。

  之前的那间记录室有这么大吗?

  不对,他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你怎么一直低着头?”

  记录员没说话,手上动作不停。

  蒲熠星直起身来,眯起眼睛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审视的意味。

  面前的记录员身穿一件黑色卫衣,头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眼睛,他又是背光坐着,低头的时候几乎整张脸都隐藏在了阴影里。

  “你不是记录员。”

  蒲熠星沉声问道,“你是谁?”

  对面的人依旧没有说话,但写字的动作停了下来。

  蒲熠星少见的不耐烦了起来,他学着那人刚才的样子,屈指重重地敲了敲桌面,在房间里激起几声回音,“抬头。”

  对面的人似乎听出了他的不耐,犹豫了几秒后,顺从地抬起头来。

  蒲熠星猛地将台灯调转了个方向,灯光直直照向对面的人,那人被光直射着却也不闪躲,定定地与他对视,他却在看清的一瞬间愣住了。

  眼前的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和刚刚脑海中浮现的那张脸重合。

  是郭文韬。

  “你…”

  郭文韬突然不怀好意地朝他笑了一下,在蒲熠星反应过来之前,按下了台灯按钮。

  “啪”的一声,台灯灭了。

  蒲熠星下意识要重新摁亮,郭文韬却比他动作更快,台灯被举起朝地上狠狠一摔——

  台灯碎裂。

  周遭彻底陷入黑暗。

  蒲熠星当即谨慎地站起身来,朝对面的人伸出手,摸索了好一阵,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那里没人。

  蒲熠星皱了皱眉,又向一个方向摸索过去,试图摸到墙壁把灯打开,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混沌的黑暗包裹住他,无限地向各个方向延伸,延伸,没有尽头。

  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万籁俱寂。

  蒲熠星不由得呼吸都放轻了,转身想往回走,忽然被人狠狠推了一下,脚步一个不稳,向后栽去,身体却迟迟地没有倒在地上,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他被重力拖拽着,在黑暗中不停地下坠,下坠——

  蒲熠星从睡梦中惊醒。

  

  

  

  “啪嗒。”

  蒲熠星坐起来摁亮了病房内的灯,盯着面前的墙壁愣了好一会儿神,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蒲熠星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从枕头边捞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四十,时间还早呢,倒是困意全无。

  他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无奈地想,最近几天总是睡不好,漫无边际地梦一些乱七八糟的。

  这次的睡梦还算好一些,没牵动他太多情绪,他醒来时还算平静。而在前几晚的睡梦里,可能是心理因素,他胡乱地梦见了很多队友惨死的画面,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困顿,梦境最终定格的画面都是他孤身一人跪在一片废墟中,周遭燃起漫天大火,他怀中抱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队友的脸庞在那具尸体上不停变换,变换。

  明明可怕诡异得很,说是一场噩梦也不为过,但他却只能感觉到沉重的悲痛,是从内心最深处蔓延上来,灌满了胸膛,像是一根藤蔓不断向上蜿蜒,盘曲的痛苦,等到意识过来,午夜梦醒时分,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自那天从昏迷中醒来,他们幸存的三个人就都默契地没有过多提及故去的战友,似乎默认了一般,好像只要不去想,不多说,就不会太悲伤。

    实际上,那却是一种拼命忽略也无法压抑的难过,在血肉里扎了根,连着心脉,舍不掉,更忘不了,于是只能靠着回忆过活。

  蒲熠星有些出神。

  失去队友的痛苦,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体会,但这一次最为深刻。

  因为他谁也没保护住。

  因为这一次,只剩下他和周峻纬了。

  蒲熠星擦去脸颊上的眼泪,耳边似乎又回响起了郭文韬的质问。

  “一支支队牺牲,和两支支队全军覆没,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你蒲熠星不会选吗!”

  “……”

  原来真的是他选错了吗?

  

  

  

  窗户没关严,夜间本就风凉,重伤初愈的人身体也算不上强健,一阵风顺着窗缝钻进来,更是吹得床上的人打了个冷颤,从情绪中回过神来。

  蒲熠星翻身下床,径直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关紧,视线却在扫到什么的时候顿住了。

  楼下的长椅上正坐着两个人,似乎正在交谈什么,蒲熠星本没有偷窥别人的癖好,更别提这两个人深更半夜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总觉得那两个人的背影很眼熟。

  他并没有疑惑太久,很快,那两个人聊着聊着对视了一眼,虽然他隔着他们有一段距离,但他还是凭借那有点模糊的两张侧脸认出来了。

  是周峻纬和郭文韬。

  这时,周峻纬似乎心有所应,回头看了一眼,刚好与蒲熠星隔着一层玻璃对视上,两人毫不避讳地挥了挥手,郭文韬顺着他的动作看过来,也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太晚了,该休息了,”郭文韬站起身,暼了他一眼,“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在外面待太久,容易着凉。”

  周峻纬却不领情,悠悠地续上了上一个话题,“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经历塑造出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性格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

  “郭文韬,你总不能一直让别人由着你的想法。”

  “那件事情不怪你,但也不怪他。”

  郭文韬垂眸,应声道,“嗯。”

  “我会找机会和他道歉的。”

  “晚安。”

  郭文韬说完就转身回了房,周峻纬却没动,依旧稳稳坐着,好像在等什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过一会儿,他就被人甩来了一件外套,他稳稳接住,熟稔地披上,随即听到了那人熟悉的语气,“不穿外套就在这儿坐着,也不怕感冒哦?”

  周峻纬朝他笑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怎么还没睡?”

  “睡了一会儿又醒了。”蒲熠星拢了拢外套,声音还有点低哑,“你呢?怎么还不睡?”

  “和人聊聊天嘛,没注意时间。”

  两人各怀心事地坐着,互不拆穿,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扯西扯,竟也不觉得无趣。

  深蓝的夜空低垂,一轮弯月高悬,旁处零零散散地缀着几颗星星,皎洁的月色自上倾泻而下,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却有一抹朝他们而来,照在两人身上,轮廓也就镀上了一层光影。

  “阿蒲,”周峻纬低声喊他,听上去有些犹疑,但还是问了出来,“你觉得…加入名侦探俱乐部之后,一切能重新开始吗?”

  一切能重新开始吗?

  蒲熠星侧头过去看他,在他毫不闪躲的眼睛里看见一点碎碎的月光,于是心底刚刚平静的那片湖忽然又被投入一颗石子,砸出一圈圈波纹,向远处荡漾、荡漾,波动的湖面映照出扭曲的月亮,和翻涌的水浪。

  最后是蒲熠星先躲开。

  “我也不知道,”他说,“但可能吧。”

  “我们可能有这个机会重新开始吧。”

  

  

  

  “到了。”

  齐思钧坐在副驾驶上,半转过身子来轻声说道,“司机也是第一次来,还不太熟,我带他去地下停车库停车,你们先拖着行李箱进屋吧。”

  三人都客气地应了一声,随后便下车来到车尾,不紧不慢地从后备箱中取出行李箱。

  三分钟后,三人拖着三个颜色大小各异的行李箱站在一栋现代简约风格的三层小洋楼前面面相觑。

  “这真的是小齐说的‘以后我们一起住的地方’?”蒲熠星转头扫了眼四周,见附近确实也没有其他看起来能住的地方,又把头扭了回来,不可思议道,”我早就想说了,名侦探俱乐部这么有实力吗,一支小队就可以配备一栋小洋楼了?我以为撑死是个公寓呢…”

  “对啊,原来不是住宿舍啊?我还打算先住几天宿舍再出去自己租个公寓呢。”周峻纬抬头又将小洋楼扫视一圈,有些郁闷,“他们名侦探俱乐部的人平时都过得是什么好日子啊…”

  郭文韬对照着手机上齐思钧发来的位置信息,嘟囔道,“就是这里没错啊。”

  话音落下,三人又一次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五味杂陈。

  “所以…我们谁有钥匙哦?”蒲熠星犹犹豫豫地问出了口。

  “……”

  略显尴尬的三人在百无聊赖地看看天看看地欣赏欣赏眼前的小洋楼中度过了漫长的五分钟后,终于等来了齐思钧。

  齐思钧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一脸疑惑,“不进去干嘛呢?”

  “没有钥匙啊…”蒲熠星眨巴眨巴眼睛,理直气壮地轻声回道。

  “啊……我忘了说吗?”齐思钧在三人直勾勾的目光下坦然地按了按门铃,“其他人比我们早几天到,所以不需要钥匙,按几下门铃就会有人来开。”

  “……”

  那可真是太好了。

  仿佛是应了他的话一般,按下门铃后没几秒就有人在房内喊着“来啦来啦”,随后“咔哒”一声响起,房门打开了一半,有人从房门后面探出头来。

  “小齐哥!”

  来人将房门推展开,侧身站到一旁,给他们留出进门的空间。

  齐思钧笑吟吟地应了一声,转头看向身后排排站的三个人,温柔地招了招手。

  “快进去吧,都等咱们呢。”

  彼时午后阳光正好,不闷不燥,也不耀眼,懒洋洋地卧在门口,留下几分温度。

  蒲熠星看着这一幕,忽然恍惚了一瞬,听见行李箱拖动时响起的“咕噜咕噜”声才反应过来,跟着两人的步伐走了进去。

  进门的一瞬,他又想起了昨夜凌晨时他的回答。

  “我们可能有这个机会重新开始吧。”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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