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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ri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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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已完结] 【郭蒲】蜜桃孕期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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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26 11: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13 惊心offer(下)——永生同谋


——

最后一班电梯到达,众人都肉眼可见的疲累不少。石凯和黄子体力好,还能撑着膝盖在一边看题目,邵明明则干脆坐在桌边剥起了橘子,附带两句还挺甜的评价。

郭文韬对橘子没多大兴趣,但耐不住解渴,瞧了会儿还是随手摸过一个,剥了一瓣塞进嘴里。不过大概运气不太好,那一个正巧有些酸,他皱着眉头咽下去,没敢再吃,只是眯着眼睛开始挑起橘络,然后反手塞进蒲熠星嘴里,指腹顺带蹭了蹭人沾着水渍的唇角。

蒲熠星自打落了座就对着墙壁发呆,捧着郭文韬提前倒好的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细看手腕还有些颤抖,但面上却又没有太多的情绪外泄,只是坐得有些佝偻,像是提不太起精神。

橘子被囫囵嚼了两口咽下,似乎是灌回来了一点精气神,眉眼也松开许多。郭文韬挑眉又给人喂了一瓣,同样是去了橘络的,蒲熠星也没跟他客气,主动张嘴含住了一角,然后舌尖蠕动着蹭上前,勾过郭文韬的食指,留下一点水润的印子。

“不酸?”郭文韬摩挲了两下指腹,手掌贴着人汗淋淋的后颈。

蒲熠星摇了下头,又张开嘴,似乎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还要。”

酸的橘子只剩下一半,郭文韬都给人一瓣瓣喂了,末了擦干净手指蹲下身,不经意地摸了摸人的小腹,按着收声筒问道:“疼吗?”

刚才的体力环节太费腰,郭文韬站在电梯口瞧得提心吊胆,一口气怎么都出不干净。但好在蒲熠星怀孕前后的运动量所差不多,虽然一时间强度有些大,但也并未影响太多。

“还好,就是有一点涨疼,”蒲熠星如实回他,“但我以为你会生气。”

执意带着火树上来是他自己的决定,不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有冒险和赌气的成分在,可能拼的就是那股莫名其妙不服输的劲儿,成功时还有说不出的骄傲,但感受着从小腹缓缓升起的酸胀和钝痛,他才终于领会到有些迟来的后怕,甚至于不敢抬头去看郭文韬的脸。

郭文韬站起身,扯了下嘴角:“我为什么要生气?气你不爱惜身子,还是气你要和我对着干?”

门锁打开,郭文韬插着兜往前走,蒲熠星落在他后头半身的位置,沉默地踩过他落下的每一步,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然而进入房间的前一秒,郭文韬回过身,在人不看路地往前撞时抵住他的额头,随即很快地勾了一下人的小指,像幼稚的孩童游戏。

“阿蒲,我不是束缚你的绳,他们也不是。”

蒲熠星脚步顿住,抬起头,正对上人眼里坦然的笑意。

那一刻落下的灯光和细碎的交谈都被屏蔽在外,郭文韬没再说话,只背过身去走入人群,脚步缓慢的,在蒲熠星眼中拖成一幅很长的画轴,从二十四岁的初见一路蜿蜒勾勒,盘旋成如今的二十八岁,随手泼墨出的最明亮一点。

你首先是你,其次才是被社会关系与情感所束缚的其他身份。

所以你可以头也不回地向前奔走,可以任性地做出当下或许冒险和冲动的选择,可能结果不一定如人意,但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必须舍弃的。

即便有,我也会在你的身后接住全部,然后挑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陪你重新再拥有一遍。

这是郭文韬未曾说出口的全部,爱意和尊重无一方缺席。

于是蒲熠星在黑暗中弯下腰,手中的钥匙被护在怀里,前方所有的未知和阻碍都成了一片虚无,他只拄着膝盖笑起来,很轻地喊了一句:“文韬。”

沉闷的碰撞声和钥匙的清脆叩击声同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紧随起来,蒲熠星笑得全身都在抖,喘息声却还压着分贝,摆着一脸无辜的样。郭文韬瞧不见他捣蛋作乱的表情,一时无奈又拿人不得,但还是朝着空气低低应了一声,避开仪器的监听,稳稳落在蒲熠星的耳边。


——

“但我还是不会妥协的,那个小区环境太糟糕了,会吵死的。”

气氛缓和,买房问题便重新不合时宜地摆上了台面,蒲熠星左手叉着面右嘴里嚼着鸡腿,一边还要含糊着摇头,捂着收声筒一脸抗拒。

郭文韬瞧着他吃得鼓起的腮帮子,整颗心软得没边:“那就两个方案都不通过,重新再挑,总有更好的不是?大不了预算抬高一点,我最近也在看有什么外快或者基金,总之挑到满意,行不行?”

蒲熠星张嘴接过人投喂的薯条,盯着郭文韬的眼睛反复确认:“真的?”

出口的话自然做不了假,毕竟两人此前也是着急过了头,没想到抬高预算这事儿,就逮着两个方案较真,不挑出一个来就不肯退让。但如今话说开了,事情就显然好办的多,虽然需要多拿出几十万的预备金,但兼具便利交通和清新环境的最优解显然更具诱惑力。

“现代人谈恋爱,这么捉摸不定的吗?”

邵明明靠在椅背上心神俱疲饥肠辘辘,一边想要低下头认真干饭,一边又不受控地视线乱瞟,最后聚集到角落里头对头讲笑话的某两位非单身人士身上,啃着薯条欣赏脑力综艺里的活体粉红泡泡机。

火树嗦着一撮番茄肉酱面凑过来,语重心长:“正常,谈恋爱嘛,就是吵吵闹闹又和好,一天更比一天甜,你不懂的。”

“……一个小时前你还说他俩很难哄好,”邵明明咬着叉子回他一个白眼,“以及,一号单身狗有什么资格讽刺二号单身狗啊!”

他嗓门过大,蒲熠星不由得中断聊天望过来,叼着意面眨了眨眼,似乎在询问两人的八卦重点。

室内开着空调,但抵不过运动量巨大,热气迟钝地泛上来,用水浸湿的纸巾便也降不下温。郭文韬格外怕热些,身上出了满背的汗,他在邵明明和黄子身上扫视过一圈,福至心灵,干脆把碍事的外套整个脱下,又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向上翻起,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终于在皮肤和冷气的直接接触中获得了一丝凉意。

事实上怀孕的人会更怕热一些,但蒲熠星掂了掂自己的肚子,即使绑了束腹带也算不上完全看不出来,有些角度还是会微微凸起,于是拉拉链的手暂且放下,犹豫着又往上拉了一点。

郭文韬看在眼里,心疼又无法,只能掌心垫着纸巾替他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要不脱一会儿把,应该不算很明显。”

“没事儿,心静自然凉,过会儿就好了”蒲熠星仰躺着吐气,余光瞥到郭文韬手臂上一圈不大明显的红痕,一时没反应过来,“诶你手臂……”

“诶你手臂上咋了?被蚊子咬了?”

石凯先一步凑过来,颇为真诚担忧地捧着人手臂盯着瞧,瞧了半晌却突然沉默下来,后退两步,眯着眼睛看向一脸无辜的蚊虫叮咬当事人,语气沉痛:“真狠啊文韬。”

蒲熠星不明所以,趴在人身上往手臂上瞧:“狠什……么?”

不怪石凯的面色五彩斑斓,要不是胎教条件不允许,蒲熠星自个儿也高低得来一句卧槽以表内心震撼——郭文韬小臂中央烙着一块浅红的印子,上下还有抓挠的划痕,远看确实像蚊虫叮咬或是皮疹,但凑近了却能发现周边还有几块凹陷,工工整整绕了一圈,赫然是人类牙口能咬出来的痕迹,。

“呃,我觉得我可以解释,”唯一嫌疑人脸色飞速飙红,脑子里极快地过了一遍状似合理的借口,“是这样的,他不让我吃重辣的火鸡面,所以我咬了他一口……呃,你觉得这个解释怎么样?”

“应该蛮,蛮有道理的哈,”石凯眉心已经皱成麻花,但本着对干爹位置的渴望,只好看破不说破,扭头朝火树走去,“那什么,火树!别吃了,解题了解题了!”

闪耀的灯泡独立行走,蒲熠星终于绷不住气儿,皱巴着脸去掐郭文韬的腰,横着眉也藏不住羞恼:“你把袖子放下来啊,他们待会儿都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呗,又不丢脸,”郭文韬瞧着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怀了孕后便难得有这么情绪鲜活、可爱而不自知的时候,于是干脆跟人唱起了反调,把袖子又往上撸了两层,咧着笑呼噜了两下奓毛的猫咪,毫不真心地宽慰道,“没事儿,看不出来,镜头曝光这么严重能看得清什么呀。”

蒲熠星被他推着往门外走,迷迷糊糊竟也没反应过来人偷换概念的事儿,一边觉得有道理一边又觉得不对劲,直到插兜摸到口袋里摸来的两枚电池,思路彻底被带偏,转弯开始思考起拉盟友的事儿。


——

约莫是卧底牌在手底气足,蒲熠星迎面撞见巡逻安保时并不急着要跑,然而扭头瞥见郭文韬回身过来扯住自己衣摆,才迟钝地摆出一脸错愕的样子,靠演技硬生生演出三分不可置信来。

人已经被押着往禁闭室走,郭文韬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茫然地摸不清形势。不过蒲熠星出门就被抓的天选运气足够令他尽情嘲笑,拄着膝盖咯咯咯地笑不停,不过好在还记得人不能逗太过,于是一边喊着让NPC手下动作轻一些,一边主动地跟着两人往前走,扒着门缝打量禁闭室的位置和设计。

半人高的一扇门,十分钟的封锁时间,大门合上时隐约还能瞧见一点蒲熠星哀怨的表情,可爱和可怜对半开,跟家里头掀了猫盆被罚站的瓜蛋似的。

于是不合逻辑的,郭文韬难得没提前跑开,而是在众人作鸟兽散时乖乖站在门口束手就擒,被安保无缝衔接地送进了同一个禁闭室里,弯腰推开门时正好对上蒲熠星幸灾乐祸的样儿,似乎是迫不及待欢迎倒霉鬼的加入。

“嘿,你怎么还是被抓了呢?”蒲熠星盘着腿,乐呵呵给他腾了块地儿。

“进来打探打探内部设计,保不齐里头也有符号和数字,”郭文韬毫不客气地坐下,顺势摸了一把人湿淋淋的发尾:“顺便陪某人打发打发时间,这可得十分钟呢。”

屁股落地没到十秒,大门梅开三度,火树一脸懵地被推了进来,衣衫不整脸色恍然,瞧着里头排排坐着恩恩爱爱的小情侣一时语塞,扭头就趴着门边叫唤:“大哥你回来!有没有别的禁闭室啊!我不跟这俩关一块儿!”

“没事儿火树,安心住下吧,”郭文韬捏着蒲熠星的手指打发时间,敷衍地安慰两句,“说不定大家全要进来呢,正好跟下饺子似的。”

既来之则安之,干坐着也不是回事儿,于是三人连着摸了好几圈的禁闭室内墙,门道没摸出来,火树倒是想起些别的,扭头问蒲熠星:“诶,你是不是说你的身份算中间人来着?”

话题重心落到卧底身上,一时间两道视线凝集,蒲熠星神色不变,手上甚至还继续着翻找的动作,间歇性地扶着腰分散压力:“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帮谁,只是跟我说有人需要我我就得伸出援手,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需要我。”

一段话念得跟绕口令似的,但对峙间火树分毫不退,转而又问道:“那如果你的立场不定,你怀疑谁呢?”

“我谁都不怀疑,也谁都怀疑。”蒲熠星模棱两可,意图把水搅得更混,“比如电梯那段我就很怀疑你,刚才郭文韬主动进来那段我也很怀疑他,但我至今还没有做过任何事情,所以至少卧底在我这儿还没有挑明,我也不隶属于任何一边。”

郭文韬瞧着人昏暗中依然晶晶亮的眼,不自觉地抿了下唇:“所以如果卧底向你求助,你会告诉我们吗?”

这是一个很直白的试探,或者说是质询,理论上更像邵明明能干出来的事儿,但蒲熠星也只沉默了一秒,视线游走过不知何时并排而坐的两人,最终落在郭文韬身上,莫名勾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会啊,为什么不会。”


——

四十分钟之后,郭文韬盯着手背上毫不犹豫被烙下的印记,不过须臾便反应过来,所谓立场不明的中间人其实从来都归属于黑色一方,甚至于早早便已经确定好了第二卧底的人选,只是等着真正敲章刻印的这一刻,蒙混在人群里,偷偷签署下同盟的契约。

隔壁禁闭室里的火树还是叫喊着核对芯片数量,不远处黄子正抵着大门观望走廊的情况,郭文韬的目力所及却只限于这狭小拥挤的一隅,蒲熠星站在他身前半蹲下来,伸出手,直对着他的眼睛低声庆祝。

“我们是一伙的了。”

温热的掌心相贴,郭文韬借力站起身,扶着人的大腿钻出桌底,眯着眼睛适应更为刺眼的光亮,却又在陡然转变的立场里迅速适应,甚至凭空升起一点同流合污的宿命感。

“我们是一伙的了?”郭文韬情不自禁笑着重复,“所以为什么是我?”

“其实我最初就只有两个选择,火树和你,”身后是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的队友,蒲熠星却只坦然地同人一起走出房间,声色平稳,“一开始想着遇到哪个是哪个,当然就目前来看被抓进禁闭室里更安全,两个人更适合交易。但我在进来的时候犹豫了一秒,突然想起你比谁都要懂我。”

我需要智慧的加成,但更需要不回头便能全部承接的默契。

郭文韬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觉是什么,蒲熠星似乎只是在轻描淡写地叙述一段卧底计划,情感也并不站在理智的上风,却不知触到了哪一根绷紧了许久的弦,四肢百骸都发酸发麻,甚至于最后扔出明牌,两方验证都把身份往死里打,他也无法真正地冷静下来,身体的血液仿佛都是滚烫的。

方桌上两方队伍泾渭分明,蒲熠星还沉浸在糟糕的五分钟运气里,咯咯咯笑着凑过来,椅子都倾斜了好几十度:“诶,到底是你运气烂还是我运气烂啊,怎么能这么刚好啊。”

郭文韬扶稳他的椅背,掌心抚过他凸起的肩胛骨,摇头道:“还有机会。”

机会自然有,百分之三十的胜率也是胜率,更何况在火树的公平引领之下,老天似乎也要推卧底一把,蒲熠星瞧着两个相连的后置位笑得停不下来,一边乖顺地张开嘴接住郭文韬喂来的橘子,一边压着声音和人打手势。

“反正你都知道我有什么,进去之后看着办。”

郭文韬难得把策略这种东西扔在一边,只朝人虚虚比划了两下自己持有的芯片,指尖翻转着圆珠笔,垂着眼不知在计算些什么。

“保不齐真能掰回来。”第二轮摆放结束,蒲熠星歪着头和人靠在一起,桌底下的手摩挲着卡片,把现有的结果报了一遍,突然掐着他虎口使劲儿,“诶,掰回来也蛮费脑子的,有没有奖励啊?不然很没动力的。”

人还没赢就开始向同谋讨奖赏,说来说去却也无非是馋鬼想吃又不能多吃的玩意儿,郭文韬一边给他熟练地按着腰,一边抬起眼,视线很快刮过人莹白漂亮的手指,掌心翻动。

“冰淇淋生呛虾火鸡面想都不要想,”郭文韬轻飘飘打断人对美食的无边幻想,“但我有一个愿望,你要不要帮忙实现它?”


——

最后一轮芯片放置完成,郭文韬走出来时几乎是长出了一口气——所有的布局在两步之内无法可解,虽然中途交流中断,但他在里头甚至能瞧出蒲熠星的每一步设计和改变,于是胜利来得意料之中,通往自由的大门应声而开。

这是第一次只有两人逃脱成功的通关。

密室之外已然天黑,蒲熠星率先推门而出,摄制组明亮的灯光齐齐照射过来,他下意识回头去寻郭文韬的身影,却见人站在原地并不向前,只是用无法形容的温柔目光注视着他。

蒲熠星停住脚步:“不走吗?”

郭文韬捋了一把因为汗湿拧在一起的刘海,很轻地笑了下:“诶,如果这一段要重新补录你会生气吗?”

蒲熠星愈发不理解:“为什么要补录?”

许是录制一天后的精神状态实在疲累,亦或是束腹带的压迫和腹内日益增长的重量令他急于卸下一身的装备,所以蒲熠星茫然地看向后退至黑暗中的郭文韬,本能地向前跟随两步,在场景灯下拉出一条纤长的影子。

然后伸出的左手被很轻地扣住,眼前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的爱人仰起头,背对着灯光,在明暗的交际处忽然单膝下跪,炙热颤抖的吻落在手背中心。

和那个意味同谋的记号正正重叠。

“其实本来不想这么仓促的,也没想过要在节目里搞这一套,”郭文韬解开领带,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穿着戒指的项链,是纯色的玫瑰金,某个品牌今年新出的新婚款,“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凑巧,凑巧你成了卧底,凑巧你选中了我,凑巧火树改变了游戏规则,凑巧你我抽到了后置位,又凑巧只有我们两个人走到了这里。”

“所以我在想,大概不会再出现一个,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玫瑰金的戒指穿过无名指,是正正好的尺寸——那是郭文韬连着两晚偷偷醒来,用细绳在蒲熠星指根处绕过一次又一次,得出的最为精确的数据。

蒲熠星很轻地曲了曲掌,右手无意识地覆上小腹。

“其实按我半年的设计,求婚的时间地点人员都是要精密算过的,甚至到昨天为止我电脑里还存着十来份的企划书,微信里求婚大作战的群聊还在挑选用玫瑰还是满天星,”郭文韬用嘴唇蹭过他的手背,指尖,戒指,最后站起身,蜻蜓点水地吻过人半开的唇,“但好像等不了蒲熠星。”

“结婚吧,”他在身后突然响起的欢呼声里抬起手,抚去蒲熠星眼角的一滴汗珠,哑声笑道:“做一辈子的同谋。”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9-24 09:05:5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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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22 20:05:0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好看 等待等待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9-21 15:46:2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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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18 17:02: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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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18 16:42: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12
  ——

  蒲熠星是在几天后才收到来自朋友们狂轰滥炸的消息提示,彼时他正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沐浴舒适的空调凉风,郭文韬没敢给他开得太低,又给人屁股下头垫了块软垫——前两日食髓知味做得有些狠,大腿处擦得红肿泛疼,连带着腰酸都加重了些。

  郭文韬隔日就开始自我反省,近一周的时间愣是没再碰人一下,不过反思着反思着他也觉出点别的味儿来,比如蒲熠星因为腰酸腿疼而基本赖床不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竟然降低了上蹿下跳动胎气的可能性。

  “诶韬韬,你看群里的消息了没有,”因着怀孕的缘故,蒲熠星看手机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频繁,所以一打开微信瞧见密密麻麻的一通输出还有些震惊,下意识把手机甩到郭文韬手里,“太长了不想看,你念一下呗。”

  郭文韬自己的手机已经解了锁,但他颠着两个手机思索了两秒,然后面无表情地重新熄屏,捧着蒲熠星的手机随手翻了翻。

  群是邵明明新拉的,说是为了方便八卦和关心孕夫的最新消息,但还是格外贴心地只拉了上一期录制的几个人,群名设置为【蒲星星的待产包】。

  郭文韬盯着这个群名看了好一会儿,没注意到自己逐渐上扬的嘴角。

  蒲熠星喝牛奶的动作一顿,面露嫌弃:“郭文韬,你笑得好变态哦。”

  “咳咳,没事,消息有点长,”郭文韬干咳两声,半捂着脸快速浏览过一遍,终于稳住被群名可爱到的出格表情,“也没说什么,主要概括一下就是石凯和黄子在连麦看第一期,然后复盘发现两个人好像都有意无意猜中,哦,也不能叫猜,叫擦边,反正就是盲狙中过你怀孕的事情,并且石凯以此为借口,申请成为干爹的一号人选。”

  “……真是毫不做作的借口,”蒲熠星舔了舔下唇的奶渍,打趣问道,“诶,那明明没和他吵起来啊?”

  一杯牛奶刚好够垫个肚子,郭文韬帮他把杯子收走:“吵了啊,说要这么算那黄子发现的bug比石凯还多,轮也轮不着他,但黄子貌似沉浸在淘宝的母婴剧场里,中途就没声了,所以后面就变成了了小学生掐架。”

  不出所料的老戏码,蒲熠星长吁一声:“好幼稚一群人。”

  “都半斤八两,”郭文韬摇了下头,“那火树还是要道高一丈。”

  点到为止,蒲熠星仿佛也终于想起了什么,目光不自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说起来也是一番好意,自从上一期录制结束之后,家里头的快递就跟不要钱似的一趟一趟来,又正逢两人是晚上直播早上补觉的颠倒作息,于是每一次门铃响都是大中午的折磨,郭文韬不得不爬起来摸去门口签收快递,偶尔回过头还能瞧见蒲熠星踢踏着拖鞋扶着腰,慢慢悠悠从卧室里踱步出来,然后对着半人高的快递箱沉默几秒,扭头倒在了沙发上装死不吭声。

  据闲到发霉的蒲熠星同志回忆,两天的时间里郭文韬哼哧哼哧总共拆了将近三十个快递,从纸尿布到奶嘴瓶再到不分性别都能穿的爬爬衣,每个东西一式双份,几乎塞满了整个储物间,并且仍有不断填充的趋势。

  大多玩具都能对得上号,比如花园宝宝系列的爬爬衣必然出自黄子之手,奥特曼的成套手办想来石凯花了不少钱,但当郭文韬面无表情地撬开一套遥控行走的仿真粑粑时,蒲熠星连连看的声音突然卡壳,竟一时间想不出这么号离谱的人物来。

  直到火树同学自投罗网发来订单的截图,并配上了一段颇有道理的语音描述——“你别说这玩具真有意思,比遥控汽车吸引力大,几个月的小孩儿最喜欢跟着自己见过的东西跑了,对学会爬行很有帮助,就是气味还不能模拟出来,我到时候自己搞搞研究……”

  “不了火树,够了够了,”蒲熠星及时止损,“我们很满意,真的。”

  能不能把气味模拟出来他是不知道,但如果真有这一天,他保不齐真的会让发明者把这坨粑粑顶在头上绕小区一圈,八个机位全方面录制,并留存成4k影像供崽崽们懂事后顶礼膜拜。

  ——

  收拾完所有的快递,蒲熠星看着一屋子丰厚的母婴产品赞助长出一口气,对着突然狭小空间掐了下眉心,迟钝地想起一点别的事来。

  “买房?”郭文韬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盘菜,闻言擦手的动作一顿,不自觉看向蒲熠星跟快递上的胶带较劲儿的背影,“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了?”

  蒲熠星皱着眉头捧起密封包裹的一个吸女乃器,随口回他:“什么?”

  然而郭文韬被那粉嫩透明的小东西吸引了视线,半天都没搭上话来,最后还是吃饭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正题,放下筷子说道:“上半年买的股票不是收益还不错吗,我就想着趁这阵子房子降价,看看有没有面积大点的,能把首付先付了再说。再说两个孩子,三岁以前还能挤一挤,再大点不得匀两间房出来。所以我挑着几个户型面积都还不错的学区房看了看,留了几个备选,去掉公摊面积一百五十平左右,想着拿给你一起看看,但后来又产检又录制的,就没想起来。”

  蒲熠星在20号刚做完第三次产检,郭文韬本担心节目录制多少会给人带点影响,但好在排畸检查和一切正常,躯体和内脏都发育得很好,两个胎儿体重合并也有650g,这让两人大大松了口气。

  只有性别仍然处在保密阶段,虽然医生表示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如果是作为医学参考的病例可以适当透露信息,但郭文韬倒是不知搭了哪根弦,硬要给几个月后的生产带来一点神秘感。

  蒲熠星向来纵着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计较人的开盲盒行为,自个儿乐乐呵呵捧着打印出来的彩超图,回忆刚才医生给他科普的胎儿的动作和身体位置,眉眼不自觉带了一股淡淡的温柔。

  “一百五十应该够了吧,主要学区房太贵了,后面还有的是花钱的地方,”蒲熠星咬着排骨点头,“待会儿我和你一起看看吧,能定就早点定下来,付了首付也好先装修起来,正好生产完就可以搬过去。”

  随着家庭成员的增多,经济压力自然也愈发大了起来,本来两个人各行的工资股票通告费加起来还能称得上一句富裕,现在也不得不开始精打细算起来。

  郭文韬起先还担心人会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而不高兴,但一起跑了两天的实地,蒲熠星倒是没显现出一点的埋怨和不耐烦,只是不停打量着户型和样板房的构造,偶尔咨询一下设计师朋友的意见,似乎还是以往独立冷静的样子。

  然而一口气只松了一半,郭文韬着实没料到矛盾会出现在最后的拍板环节。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几个备选的户型里两人各自看中了A和B两套方案,一个采光好环境好,就是交通有些许不方便,而另一个毗邻地铁站,虽然每平方价格更贵,但入户即赠一个地下车位,也算是白赚的便宜。

  总之两人各执己见僵持不下,郭文韬本来就是个较真的人,蒲熠星又像是这段日子被惯出了点脾气,反正谁都没让步,当天晚上就泾渭分明地躺在大床两边,中间甚至还能再塞下两个枕头。

  ——

  理智的成年人从不使用热暴力,也摒弃冷暴力那伤人伤己的一套,所以从表面上看来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必要的交谈也不受任何影响,甚至于蒲熠星每天早上依然拥有一杯热牛奶,郭文韬直播时旁边也会摆好一盘西瓜或者白心火龙果。

  但两人都有意避开关于买房的话题,早安吻和晚安吻这种生活情趣也随之淡下来,郭文韬偶尔起夜帮人盖被子的时候也会不禁想到,自己到底在和一个孕夫闹什么脾气。但心里头对于未来的认真和负责又让他无法往后再退一步,于是只能沉默着任由气氛愈来愈僵,直到第十期录制当天。

  两人前后脚从酒店走出,衬衫加运动外套的搭配很好地遮掩住了孕肚的存在,但蒲熠星难得没关注到导演组阴差阳错的设计,虚虚乜了一眼身后宽肩长腿跟模特似的人,快走两步钻进大巴车里,径自坐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郭文韬隔了一个位置坐在他旁边,凑过来时似乎是想搭话,瞥见前头的摄像机又只好闭上嘴,看着邵明明一脸愁容地坐在了自己的左手边。

  看起来大家都有点忧愁事,郭文韬挑眉轻声问他:“怎么了?拉着张脸?”

  “嗐,都是小事,”邵明明按了按自己刚定完妆的黑眼圈,“昨晚熬夜给我的干崽崽挑摇摇床,好看的有点小,大的又不好看,可愁死我了。”

  “……”一些大同小异的剧情,郭文韬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和石凯讨论了十分钟,最后决定一人买一个,这样就不用纠结啦。”

  全都买下?

  仿佛被开拓了一个新的思路,郭文韬竟是暗暗思索了一下全款购入两套房的可能性,好在理智尚存,钱包尚瘪,他沉默半晌,默默拽回跑远了的思绪。

  “诶蒲老师,麻烦往旁边坐一格,那个位置镜头不好拍全景。”

  节目助理在前头吆喝了一声,蒲熠星靠着窗回过神,瞥向一旁试探性望过来的某人。他抿了下唇,似是不情不愿地贴着座椅往旁边挪。而火树靠在椅背上看着人堪比闪电的移动速度,以及郭文韬脸上夹杂着些微期待和尴尬的神色,不由得咂了下舌。

  邵明明远远投来一个默契眼神,遮住嘴唇比了几下口型。

  [闹矛盾了?]

  事实上几人离得近,那点子黏糊的恋爱氛围一僵下来,彼此便都能明显感知得到。但这事儿毕竟有点私人,朋友关系再好也不可能真指手画脚妄图提出建议,于是只能装聋作哑当不知道,余光偷摸摸打量各自的行为态度。

  蒲熠星肉眼可见的兴致不大高,似乎是有些疲累,总抽着时间涣散着放空,而手也总不自觉往肚子上搁,隔着衣服按揉泛酸的部位。

  孕周渐长,快21周的身子终于长了些其他肉来,但蒲熠星原先便减得有些单薄瘦弱,所以乍一眼只会觉得健康了许多,除了下颌处因为没什么阴影而圆润一些,其余还是正常成年男人的身材。

  只有脸色算不上好看,白的有些没血色,瞧得郭文韬一阵阵心软,游戏环节里三番四次朝他望去,唇角带笑眼里掺忧,似乎是在有意讨好,却又不似以往那般豁得出去和黏人。

  邵明明走在最后,扯了一下郭文韬的衣角,还是没忍住问道:“吵架了?”

  “没有,只是一点小分歧,还没谈拢,”郭文韬搭着蒲熠星的肩,声音却并没有压低,末了甚至半是委屈地补充一句,“我不会和他吵架。”

  也不知有意无意,尾音还带了点颤,在黑暗里轻得微不可闻,蒲熠星的肩头却蓦地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是瘪了气的皮球,身体犹豫着后仰,最后被郭文韬攥着袖口拉进怀里,谁都没再说话。

  撒娇不能撒满,示弱要挑对软肋,郭文韬之所以能在床下被蒲熠星捧上天,便是因为深谙此道,以至于熟练应用,在偶尔的矛盾争吵中成为胜利方,换得蒲熠星一次次纵容的让步。

  可这次蒲熠星只是由他从后头抱着,然后微微挣脱开,神色平静地望过来。

  “我不会退让的。”蒲熠星仍带着眼罩,在漆黑的视野范围里摇了下头。

  蒲熠星很少真的为了什么东西认认真真地闹脾气,大多时候愿意服个软,认命把所有筹码都交出来,但是这件事儿他没法让步,就像郭文韬也不会放弃游说一样——分不出对错,因为彼此都是在为了未来而筹划一切,所以这一刻底线相同,没有人可以再后退一步。

  当然,所有理智的决策之下,依然涵盖了蒲熠星被激素催发出的情绪波动,譬如突然的委屈和烦闷,再比如身材改变带来的焦虑和茫然。

  ——

  最后一颗球落地,蒲熠星颤抖着手腕缩进人群。

  事实上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怕身体触碰于是和石凯交换了位置,考虑到明明脑子转得快所以担下投球的任务,他依然像以前一样部署好全局,争取成绩的最优化,但是好像现实总和他过不去。

  他并不埋怨郭文韬的全力以赴,这是两人从来都具有的默契,毕竟最初的心动便是生于交手的每个瞬间。但任务过后所带来的疲累让他无所适从,就好像无往不利的人有一日突然发现,原来从前可以轻松做到的事情,在此刻也能轻易地击败他。

  他想习惯性地捂着肚子低下头,不解地消化突如其来的低落情绪,却在对上角落闪烁的摄像头红光时定住动作,最后一点一点放开攥紧捏皱的袖口,背过身朝向墙壁,看着一片白色反复深呼吸。

  镜头前容不下泛滥的苦涩,纵然心下慌乱,小腹绷紧,蒲熠星还是笑着压下那点不知盆腔哪处传来的疼痛,亦步亦趋走在最后的位置。

  “手动电梯,这得两个人一起上吧?”

  赫然出现的体力环节,需要所有人靠腰部和手臂的力量操控电梯升至二层,黄子念过规则后便下意识看向众人中唯一和健身毫不相关的火树,然后微微顿住,又看向一边仿若十拿九稳的蒲熠星。

  “我当然可以,”蒲熠星耸了下肩,靠着墙点了点下巴,“最该担心的是火老师吧?”

  劝阻的话卡在喉咙,郭文韬下意识蹙起眉,视线牢牢盯在人的身上。

  虽然医生松过口,表示男性怀孕相对之下并没有很大的危险因素,如果本身体质还不错的话也可以进行适当的运动,否则生产完之后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恢复。

  然而闹矛盾的这几天他总忙于找房子的事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稍微忽略了蒲熠星的状态,只记得上车时脸色似乎并不大好看,却因为化妆时两人又辩论过几句,拉不下脸来问他到底是疼的还是气的。

  黄子和石凯已经试探性地升了两格,确认攀升的难度系数还在接受范围内,安全程度也有所保障,这才换了郭文韬上去,赌一把二层会有电力控制的开关。

  可惜节目组似乎是铁了心要看高智商人群表演引体向上,通关方式只有眼前这个简陋的铁质道具,一层的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邵明明和黄子甚至都做好了各带一个的准备。

  虽然火树貌似是真的带不动。

  “我先试试一个人吧,”蒲熠星突然发声,打断几人分配队伍的讨论,“如果能行的话我和火树一起。”

  二层并不多高,郭文韬刚喝下一口水,便听得蒲熠星自作主张独自上电梯的消息清晰传来。

  这无疑会遭到众人的反对,连火树都皱着眉头想把人拉下来,直接承认自己必然会拖后腿,郭文韬更是不嫌脏地跪在地面上,喉结滚动,眼里的担忧怎么都压不下去。

  然而蒲熠星已经带好手套扣紧了安全带,没有理睬众人的阻拦,双手抓紧安全杆咬牙使劲儿,硬是一个人带着座椅上升了小半米。

  “可以的。”他呼了口气,声音有些哑,“只要火树别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就行。”

  大家都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正是脑子选择性停止运转的时候,于是没人瞧出蒲熠星脸上的苍白和不自然,只有郭文韬盯着人手臂绷紧的青筋心慌焦急。

  “火树!”他难得扯着嗓子叫喊,“别用手腕的力!用腰!”

  两人已经过了一半的路,火树喘着气儿回他:“用了!没力气了!”

  这实在怪不得一个从不健身的人,能爬到这个高度已经是极限了,蒲熠星松了手在半空喘气,额角的汗落下来,顺着脖颈划入衣领,最后落在肚脐处,冰凉的一点,混着里头传来的阵阵隐痛。

  许是又压到了哪儿,可是蒲熠星也抽不出神在乎了,他红着脸咬紧牙关,在一节节的上升中不断调整呼吸,直到郭文韬朝他伸出手,腰上的扣带被松开,涣散的眼神才逐渐找回了焦距。

  他四肢都快脱了力,只呆呆地由郭文韬拉到桌边坐下,温凉的白开水灌进喉咙,他眨了两下眼,偏头看向郭文韬焦急的神色,像是忘了两人还在闹着矛盾,咧开一个有些傻气的笑来。

  “我做到了!”

  他仍在喘着粗气,却像刚考了满分的一年级孩童一般骄傲地张开臂膀,任由额前两丛乖顺的刘海被汗濡湿,显出一派单纯明媚,连眼睛都是亮的。

  那一刻铺天盖地的复杂情绪将郭文韬整个吞没,久违的拥抱带着熟悉的体温,他倏然明白了蒲熠星咬牙所坚持的另一条底线。

  他可以是精心呵护的温室花,但永远都有野蛮生长的权利。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9-17 22:13: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厉害了!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9-17 14:59:5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孕期猫猫真的很可爱啊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9-15 14:32:3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后续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发表于 2022-9-14 21:40: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棒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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